一人一句,絲毫不顧及赤炎貂那顆幼小容易受傷的心靈。
吱吱吱,赤炎貂急了,揮著爪子在抗議。
即墨蓮失笑,她又重新倒出一顆跟赫連宵吃的眼色略有不同的藥丸,扔了過去,赤炎貂後腿一蹬,尖尖的嘴大張著,藥丸準確無誤地落進赤炎貂的口中。
這一方几人一貂的動作讓一旁的獸人有些糾結,按照以往慣例,這些人類應該是嚇得四處逃竄,或是跪地求饒,可看看他們還帶笑的模樣,那獸人頭領比劃著嘰裡咕嚕說著什麼。
那頭領算是看清楚了,眼前這一群陌生人中以這女子為首,活著說是這女子的話通常都沒人反駁。
說了半天,見即墨蓮沒反應,那頭領口乾舌燥,甚至還有隱隱發怒的趨勢。
就在氣氛僵硬的時候,即墨蓮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開啟。
女子捂著肚子站在門口。
即墨蓮見著來人,語氣中難得透出些對陌生人的關心:“你現在不能起來,快回去躺好。”
女子並未聽從即墨蓮的話,她問:“是你救了我?”
即墨蓮也不是矯情的人,她理所當然點頭:“是。”
女子身體顫動一下,而後狂喜道:“多謝夫人救命之恩,多謝。”
說著,女子還想下跪,卻又被即墨蓮阻止:“行了,我救你也是一時心情,你不用感謝,若是你不快些回去躺下,傷口再次裂開的話,也算是我白救了你。”
女子這才點頭,剛準備轉身,卻被不知從哪跑出來的獸人攫住了胳膊,他驚詫地瞪大了眼,手還不相信地附在女子的鼻子下方,直到確定女子還能呼吸,男子激動的大叫起來。
不僅是男子,整個獸人一族都處在一種極度狂喜的氣氛中,他們望著即墨蓮的眼中除了之前的欣喜,還帶著一股子敬仰。
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即墨蓮著實不喜,她皺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是被男子抓的痛了,那女子臉上一陣扭曲,她有氣無力地對著獸人說了一句,那獸人趕緊放開女子,而後迅速進了房間,沒多久便抱著一捆獸皮出來,將獸皮鋪在牆角,又將那女子抱在獸皮上坐著。
如此,女子臉色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