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頭還疼嗎?”
因為疼痛,再加上剛剛那一番交融,即墨蓮早已沒了力氣,她搖頭,聲音有些弱:“不疼了。”
赫連宵心疼地給她餵了一杯水,這才說道:“那睡一會兒。”
點頭,即墨蓮下一刻已經陷入沉睡。
等朝北幾人再回來時,即墨蓮已經睡了挺久,朝南問:“王爺,現在走嗎?”
“走。”
馬車不緊不慢地又開始移動,車內,赫連宵稍微將簾子開啟,裡面的纏綿之氣慢慢舒散,這回的赫連宵卻沒有以往吃過即墨蓮之後那種滿足,赫連宵有些自厭,他說過要保護娘子,不會讓娘子再受傷害,可一次次的都是娘子的受苦,是他太過妄自尊大了,小看了這些人的陰狠刁鑽。
赫連宵不會分任何一點情緒放在別人身上,此時他對即墨蓮是愛,是憐,對自己卻是怨,是怒。
不能保護娘子讓他恨不能自己身上比娘子疼百倍千倍。
“娘子,我錯了。”我錯在不該食言,又讓你再一次受傷,我錯在沒有在第一時間將那些會壞事的人殺掉。
千言萬語,赫連宵只是執起即墨蓮的手放在唇邊不停滴親吻。
與往南走,樹木越多,空氣越是潮溼陰冷,好在這一趟已經帶足了東西,等第二日晚間時,一行人仍舊沒有走出大盛。
不同於之前的鬧市街區,巫族長老都是領著人走的小路,處處是山林亂石,今夜沒有昨夜的好運氣,只尋到一處破廟。
朝南跟如風他們早已在馬車趕到時將破廟收拾乾淨,而且在破廟中已經生起一堆火,不是擔心冷,而是防止野獸靠近。
將軟被放在破廟的角落最乾淨的地方,朝南三人又拉起一個簾子,將其餘人的視線隔絕在外面,讓王爺跟王妃單獨在一個小空間內。
因為帶著了做飯的工具,白日裡朝北他們都沒好好用一頓,為了體力,這晚膳勢必要吃的好些,三人商量一番,由朝南跟如風去打獵,朝北在搗鼓著在外面重新生火。
這處是山林,即便不多,也能打些野味,果然,沒多久,朝南跟如風便回來,兩人手上個拿著兩隻野雞,另外,兩人還抬著一隻看起來跟鹿差不多的東西。
這些人都不是隻會武功的,尤其是朝南朝北,他們跟著赫連宵很久,對處理野味也算拿手。
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湖,裡面的水還算清澈,三人抬著這些打來的野味去湖邊清洗,洗好後又放了一些酒浸一些,去去腥味,而後才塗上作料,拿到火上烤。
很快,噼噼啪啪柴火的燃燒中夾雜著肉的滋滋聲,濃郁的香味便慢慢散發出來,讓人不禁嚥了咽口水,本就空了的肚子此刻更是大叫空城計。
還是朝北的手藝好,他烤的那兩隻野雞味道最香,就連他自己都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另一邊,巫族二長老跟三長老目瞪口呆地看著朝北三人的忙活,他們當然也聞道了那種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兩人拿著幹饅頭,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又艱難地嚥下,粗糙的饅頭堵在咽喉處不上不下,三長老老臉被噎的不停咳嗽,他趕緊灌了一口冷水,這才勉強嚥下去。
別怪這兩位長老如此大驚小怪,他們出生起就被斷定有天賦,是按照長老的套路培養的,這樣的他們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這幾個老頭子哪裡會什麼燒烤?
眼角餘光瞄到三長老那極度渴望卻又得不到的神情,朝北得意地勾唇,這幾人可不是好東西,竟然敢讓王爺跟王妃去巫族,哼,就要饞死你。
朝北誇張地將鼻子湊了過去,聞著那香味,大聲說道:“真相啊,都快要流口水了。”
其中一個他當然不能動,那是留給王爺跟王妃的,至於另一隻野雞,那是留給自己的,朝北趁著還在烤的時候搓著手撕下一塊塞進嘴裡,甚至來不及嚼碎便囫圇吞了下去,而後咂咂嘴,笑道:“香到骨頭裡了,你們要不要嚐嚐?”
朝北示意了朝南跟如風兩人,那兩隻面癱眼中齊齊射出一陣鄙視來,而後專心反烤著那大塊的肉。
比較了一下,還是覺得給王爺跟王妃烤的那隻比較香,見已經差不多了,朝北拿起那隻比較好的進了廟裡,站在簾子外,聲音壓低了說:“王爺,已經好了。”
即墨蓮還未醒,赫連宵聲音傳出:“等會兒。”
朝北無聲點頭,轉身離開,將野雞放置的離火堆遠些,這樣既可以放置變冷,又不至於烤糊,失了味道。
這一來一回見,朝南那邊香味也彌散開來,肉香中夾雜著作料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