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蓮有些疑惑的問:“他因何而死?”
“還不知道,宇文濤的屬下已經進了他房間,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朝南正說著,宇文濤所在的房間門突然被開啟,他的幾個屬下正紅著臉往赫連宵衝來,幾人齊齊停在赫連宵面前。
“煞王,我家主子死了。”一人氣勢洶洶的吼道。
不等赫連宵回答,朝南冷聲吐口:“你家主子死了關我們王爺何事?”
“主子是內傷過重而亡,而主子受傷的原因你們應該心知肚明。”那人又喊道。
“你們最好不要信口開河,若是我家王爺想要殺一個人,你以為他還能多活那麼久?”朝南不愧是跟著赫連宵很久的人,對赫連宵的性格掌握的那是一清二楚。
朝南的話讓另一方几人臉色一陣青白,他們不得不承認朝南的話,是啊,煞王若想殺一個人,斷然不會讓他多活一刻的,不過,想到他們的主子死了,他們也不會有好下場,遂,至少得有一個人為這場事故負責。
而煞王就是最好的人選。
幾人轉換過心思,宇文濤手下的老三說道:“這不過是你們的一家之言,我們主子之前並未受傷,之後也一直呆在房間,而我家主子的內傷就是因為煞王。”
“是啊,我家主子武功算得上是高手,若有人牽進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便殺了主子。”另一人附和道。
赫連宵一直冷著臉聽著宇文濤屬下的指責,他薄唇抿著,雙眸微眯。
旁人不知道,即墨蓮卻是明白這是赫連宵發怒的徵兆,即墨蓮厲聲打斷他們:“住口!”
這一聲呵斥中灌注了內力,宇文濤的下屬紛紛變了臉色,他們往後退去,臉色難看。
即墨蓮掃視四人一眼,冷聲問:“在宵教訓宇文濤過後,你們可有替他把脈?”
四人點頭。
“那脈象如何?”
“這個,當時的顯示是並無大礙。”那個醫術不錯的下屬回道,繼而他又徒勞的解釋道:“也可能是我診斷錯誤。”
當他看到即墨蓮臉上的嘲笑時,悻悻地住了口,事實如何他心裡最清楚。
又看向周圍一眼,即墨蓮的聲音更無情:“我只說一遍,你們主子的事跟宵無關,若是有人故意挑事,那麼我不介意送他一程,讓他跟他主子在底下好好討論一番。”
即墨蓮平日裡極少開口,即便是說話,神情也是淡淡的,他們以為這女子不過是仗著煞王的光環才眼高於頂,如今看她的氣勢,是他們小瞧了這即墨蓮。
“即便我家主子之前無事,也不表示之後傷勢不會加重。”始終沒有說話的老大沉沉開口。
赫連宵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邊緣,他身影一閃,下一刻已經掐住這老大的脖子,稍微用力一擰,咔嚓一聲想過,這人便了無生息。
厭惡地扔掉手中的屍體,赫連宵說道:“若本王想殺人,會這麼殺。”
“老大!老大!你醒醒!”
一切不過眨眼間,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人已經沒了氣息,其餘三人狂喊著,神情是驚懼多於沉痛。
“滾。”赫連宵冷冷吐出一個字。
他已經控制自己儘量殺殺人了,若是有人想將命送來他當然不會拒絕。
哪有不惜命的人,剩餘三人儘管憤恨,卻仍舊害怕跟他們的老大有同一個下場,是以,三人抬著老大的屍首,快速離開。
對方離開後,即墨蓮這才說道:“宵,這事有些奇怪。”
赫連宵點頭:“我知道,別擔心,我會處理。”
“好了,我們進去吧,你再睡一會兒。”赫連宵不希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打擾到即墨蓮的睡眠。
“好。”即墨蓮點頭。
兩人轉身,剛打算進門,隔壁的房間才開啟,路澈拖著沉重的身體站在門口,他神色有些恍惚,不過卻分得清眼前的人。
“發生了何事?”路澈嗓子乾澀沙啞。
在場的所有人都發現了路澈的異常,即墨蓮問:“你怎麼了?”
路澈搖頭,身體晃了晃:“我無事。”
明顯不是無事的樣子,即墨蓮不再多說什麼,她扔過去一個瓷瓶,說道:“一個時辰一粒。”
她不是擔心路澈,而是擔心路澈的身體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行程。
很顯然,即墨蓮的動作讓身旁的赫連宵醋了,他一把拉過自家娘子,將她推進了門,而後哐噹一聲摔上門。
路澈望著手中的瓷瓶,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