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娘子困在懷中,不讓他有一絲一毫的逃避。
小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這種大弧度的笑臉赫連宵很少見,他心中更有些恐慌了,所謂反常必有妖,赫連宵捧著即墨蓮的臉,說道:“娘子,你別笑了。”
即墨蓮笑的越厲害,他心中不好的預感越強烈,是以,赫連宵只有一招,那便是認錯。
“娘子,我再不離開你半步,我們以後也不吵架,娘子,你別再笑了。”
誰能想到外人面前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煞王此刻跟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生怕自家當家的懲罰。
“宵,我不氣。”
這句話像是一個特赦令,赫連宵當然不疑有他,他長舒一口氣,又將懷中人抱緊。
即墨蓮也跟往常一般雙手攬住他的脖頸,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揚起,眼中卻閃著真真的笑意。
突然,赫連宵身體一顫,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委屈地看著即墨蓮:“娘子,你不是說不生氣了嗎?”
“是啊,我真沒生氣。”
“你為何又要用這招?”感覺到身體有些發麻,赫連宵真的很委屈。
“宵,不是所有錯誤只要道個歉就行的,你可知道看著你離開的背影我有多難過嗎?”
“娘子”
赫連宵還想說什麼,卻被即墨蓮一指按住了唇角。
“今日起,不準回臥房。”說完,即墨蓮好笑地看著後面想上前又不敢的朝南,吩咐道:“朝南,將你家王爺扶去別的院子,讓他好好休息。”
“娘子——”赫連宵的聲音拉長。
即墨蓮擺擺手,轉身離開。
腳下一個踉蹌,感覺到身體一瞬間失去全部力氣,赫連宵往後倒去,被朝南架住,朝南壓抑中快要爆發出口的笑,竭力鎮定地問:“王爺可要回去休息。”
冷冷掃了一眼朝南,赫連宵揮手,格開朝南的幫忙,朝南詫異地盯著一瞬間又恢復力氣的主子。
“王爺?你沒事?”他剛剛可是親眼看見王妃出手的,而且王妃手中的銀針定然塗了藥。
嘆了口氣,他也需要有個人傾聽一下他的心聲,是以,赫連宵聲音悠遠:“我當然知道她心中鬱悶,這會兒怎能不隨著她。”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赫連宵又豈會不知道即墨蓮的舉動,既然她想這麼做,自己不如就隨了她的意,反正銀針打在他的身上又不痛不癢的。
“可是王爺,那針上塗了藥。”
“有了上一次,本王中過這藥,第二次身體自然會產生抗藥性。”赫連宵解釋道。
朝南難得有些八卦地問:“王爺,您真打算從今往後住在別的院子裡?”
他這麼問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王妃不讓主子進屋,主子就會不高興,而主子有一個惡趣味,那就是他不舒服,別人也別想過的舒服,而身為王爺貼身侍衛的自己自然是首當其衝。
望著即墨蓮離開的方向,赫連宵勾唇:“不抱著娘子我睡不著哪。”
這句似感嘆,似心疼。
半晌,赫連宵又來了一句:“相信娘子跟我是一樣的。”
“王爺,這次王妃似乎是真的下定決心了,以屬下之見,王爺還是在幽冥苑裡住幾日吧,等王妃氣消了,您再道歉。”朝南建議。
赫連宵搖頭,他問:“清風子現在到了何處?”
“以他們現在的行程,起碼還要五日才能到達,王爺,您不是想——”朝南不得不感嘆自家王爺的聰明。
現在什麼事能讓王妃高興?當然是清風子的訊息了。
沒等朝南說完,赫連宵已經抬步離開,方向,自然是主院。
王府雖然大,不過王妃生氣的訊息卻在府內堪比風速般傳開,大家見著赫連宵時,無不遮著臉,迅速逃離,一路上,赫連宵還真沒遇到一人,只在到了主院門口,管家早已在門外等候。
見赫連宵想要進門,管家往前一站,小心地稟告:“王爺,王妃的膳食已經端了進去,王妃說今日不想跟王爺您一起用膳,王妃還說,若是您強行進門,後果自負。”
管家這麼說著的時候是帶著笑的,停頓片刻,見王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管家到底沒忍住,開始發揮自己的專長,絮絮叨叨地說道:“王爺,這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磕磕絆絆的時候,人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說不定王妃一覺醒來就會原諒您的,不過現在王妃她正氣頭上,爺您還是移步幽冥苑吧。”
若是往日,王府這些敢躲著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