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強請了來,人家若不肯盡心看,一切也是枉然。我知道以姑娘的性子,肯定討厭我這樣繞著彎子說話,可我也是真的覺得羞愧,不把話說清楚,實在難開口。如果孟九爺能把少爺看好,他就是要我的腦袋賠罪,我絕不眨一下眼睛。”
我氣道:“你太小看九爺了!”心裡火燒一般地想見去病,卻只能強壓下去,把鞭子遞迴給車伕,“去石府。”
陳叔立即道:“那我先回去等著你們。”
九爺正在案前看書,抬頭看到我時,手中的竹簡失手摔到地上。他一臉不能相信的驚喜,黑寶石般的眸子光彩熠熠,“玉兒,我等了很久,你終於肯主動再走進竹館。”
我心中一酸,不敢與他對視,“我來是想請你去替去病看病,他從昨天昏迷到現在,聽說宮裡的太醫都沒有辦法。”
熠熠光輝剎那暗淡隱去,眼瞳中只剩黑影憧憧,透著冷,透著失望,透著傷痛。他什麼都沒有多問,只說了一個“好”字,就推著輪椅,向外行去,
陳叔一直等在府門口,看到九爺時,老臉竟是百年難見的一紅,低著頭上前行禮,九爺溫和客氣地拱手回禮,陳叔的一張黑臉越發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兩個僕人抬了個竹兜來,九爺詢問地看著陳叔,陳叔訥訥道:“府中不方便輪椅行走,用這個速度能快一點。”
九爺灑脫一笑,“讓他們把竹兜子放好,我自己可以上去,輪椅派人幫忙帶進去,一會還是要用的。”
陳叔低著頭只知道應好,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想著不知道當日要如何怠慢,才能今日如此賠盡小心,一個大老爺們還一再愧得臉紅。我心裡有氣,出言譏諷道:“不知道以前輪椅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