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笑了,這人喝了一大口,泡了半晚的藥澡,現下全身藥味,接著還有得折騰呢!
馮晏按了按臉,見臉上不再火燙,這才籲口氣道:“好在只喝了一口,要是一杯下去,想都不敢想那情景。”
兩人適才一感覺到不對,便起身告辭,一個忙著回房,一個忙著回書房。
尤嫵灌了幾杯冷茶,又泡了一個澡,躺到床上時方才好些。
馮晏泡了藥水澡,讓大夫診治過後,卻也怕尤嫵有什麼不妥,忙忙來瞧她。這會見她躺在床上,並無大礙,這才鬆口氣。
說著話,馮晏見尤嫵翻個身,仰面躺著,一床薄被掩不住風流身段,不由揉揉鼻子,趕緊又移開視線,沉吟道:“嫵娘,我還是安歇在這兒,若不然,祖母肯定還有手段。”
尤嫵臉一熱,“嗯”了一聲,心下卻偷笑,大夫說一個月不能行房,你就忍著吧!一時又道:“祖母一心為你,你為何不肯告訴她,你嗅不得香粉之事?”
馮晏默一下道:“若是告訴了,祖母定然會親上加親,讓明珠嫁過來。偏我最不喜歡明珠愛哭。現下告訴也不是不行,就怕節外生枝,又多事了。”
尤嫵聽得馮晏的語氣,馬上品出味來,她雖是尤文道的女兒,奈何先前與沈喻南定過親,又嫁過楊尚寶,論起來,並不是馮太夫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孫媳婦人選。若是馮太夫人這會得知馮晏只是嗅不得香粉而已,或者另有想法也未定。
且說馮太夫人眼見馮晏和尤嫵喝了酒,一個跑回新房,一個跑回書房,不由大為沮喪,怎麼這樣呢?待得聽見平安去請大夫,說道馮晏全身燥熱難當,想讓大夫診治,一時又愕然。等大夫走了,她又聽說馮晏跑到新房去見尤嫵,不禁喜上眉頭,呀,肯定是大夫告訴
那傻小子,這燥熱難當,不須服藥,只須到新房會會美人便成了。
馮太夫人等呀等,等得六彩來告訴,說道馮晏遣了藍月等人出房,已吹熄了燭火,安歇在新房,心裡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
馮晏這會躺在尤嫵身邊,鼻端嗅得一縷若有若無的幽香,一時又感覺到身上燥熱了起來,只是閉著眼,僵著身子作入睡狀,心頭卻如萬馬奔騰。
尤嫵本來不覺如何,待馮晏躺到身邊,身子略僵,唇乾舌燥的,一下明白了過來,那小半口酒的威力還在呢!
馮晏僵得一會兒,聽得動靜,不由睜開眼來,藉著窗外透進的一點微光,見尤嫵坐了起來,不由微低了嗓音問道:“怎麼,睡不著麼?”
“渴了,要下去喝茶。”尤嫵掀開被子,挪動了一下,從馮晏腳尾處爬出去,想下地穿鞋子。
馮晏縮回腳,一下坐起,翻身下地,手一伸,已是摟住尤嫵,打橫抱起她,低低道:“我抱你去喝茶!”
尤嫵嚇一跳,條件反射伸出手摟住馮晏脖子,一時忍不住在他胸口蹭了蹭,卻聽得馮晏心跳得“咚咚”響,再一聽,原來自己一顆小心肝也在砰砰亂跳。
馮晏摟著尤嫵蹲下,從床邊找到鞋子給她套在足上,手指撫上尤嫵的足踝,觸手滑膩,再加上溫香軟玉在懷,一時幾乎把持不住,只深吸一口氣,這才站了起來。
尤嫵俏臉火燙,心下也嘀咕那小半口催情酒的厲害,若不是想著大夫囑咐馮晏不能那個,幾乎就想推倒他呢!
馮晏平時走路大步流星,這會兒,從床邊到案臺邊的幾步遠,卻走了好一會還沒走完。他一寸一寸挪動著,嚴肅道:“嫵娘,你看著瘦,其實有些重,我抱不大動。”
“呃,那你放下我,我自己走。”尤嫵把臉貼在馮晏胸口,含糊道。
“不,月黑風高的,夜路不好走,還是我抱著安全。”馮晏手臂緊了緊,感覺到尤嫵腰身綿軟,說話時,有似蘭非蘭的幽香襲進鼻端,只覺全身發燙,心跳如狂,嘴裡道:“就快到了,別急!”
“好難受!”尤嫵感覺到馮晏手臂一緊,兩人身子緊貼在一起,適才那股燥熱更甚,不由罵道:“你家祖母太狠了,我只喝了小半口就成這樣了,要是一杯下去,只怕得當場出醜。”
馮晏見尤嫵發脾氣,便兩步一跨,把她放到案臺邊的椅子上,提了茶壺,倒出茶來湊
在尤嫵嘴邊,低聲道:“我代祖母賠個禮如何?”
“哼!”尤嫵自己接過茶,猛灌了下去,那股燥熱方才消了一些,這才道:“不敢當呢!”
馮晏聽著尤嫵的聲音似嬌似嗔,還拖了尾音,心裡癢絲絲的,遂低聲道:“敢當的,敢當的,祖母確實過份了。”
“噗!”尤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