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榮幸之至!”杜一晴回答的淡定從容,既無卑躬屈膝也無驚訝惶恐。
“駕!”多貝喝了一聲,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杜一晴儘量叫自己在馬背上後背挺直,不與這個皇子接觸,可是無奈,馬兒越跑越快,到了後面,杜一晴直感覺到的是風聲,再無其他。
也不知道這個皇子是不是故意的。
多貝感受到了身前的身體有些僵直,臉上的笑意更甚。
等到馬兒漸漸停下來的時候,杜一晴看到了眼前與其說是北疆的皇宮,不如說是一個寨子,建築物沒有紅牆白磚,清一色的都是木製的,只不過也是建造的巨大,但是更像是杜一晴以前去雲南旅遊區的感覺
“到了,使者大人不打算下來麼?或者喜歡和本皇子共乘一匹馬兒?”多貝的口氣裡帶著調笑。
杜一晴心裡卻是一突,這個皇子說的話未免有些太過輕佻了?自己可是使者,而且是男子的裝扮,難不成
壓下心頭的疑問,杜一晴還是和多貝進了最大的那個屋子,裡面地上鋪著紅色的絨毯,彰顯了這個屋內的主人的尊貴,周圍的裝飾多事牛骨頭,羊骨頭,,而正中坐著的人,身後不像流月皇上,是金黃色的龍椅,身下是一張虎皮,只是,上面坐著的人倒不是一個魁梧大漢,更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而這個文弱書生,杜一晴卻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流月國使者杜羽參見北疆王!”杜一晴只是雙手抱拳,帶著一絲恭敬說道。
上面坐著的男人沒有吭聲,更加沒有說‘免禮’屋內兩旁站著的幾個人也是都為吭聲,好似杜一晴這一句出來,給這個房間裝了消音器一樣。
按理說,不管對方如何不給面子,或者早早打算回絕杜一晴的一切談判內容,起碼說‘免禮’是必須的,可是眼下,杜一晴卻尷尬萬分。
正當杜一晴想要放下雙拳,準備說話的時候。
上面的男人沉聲說道:“好了,使者大人,你這次來,是帶著什麼來的?”
帶著什麼?言下之意就是你談判的資格
杜一晴倒是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開門見山,連點彎彎都不饒。
“北疆王真愛說笑,在下自然帶著誠意來的,若是帶了刀槍,北疆王早就把我抓起來了不是?”杜一晴繞開這個問題,從旁回答。
這個時候就亮出自己的底牌,是最下之選。
“大膽,王是問你,帶了什麼好處!”一旁怒目圓睜,一身戎盔的魁梧男人呵斥道。
杜一晴掃了一眼,這個人的外貌就是一介武夫,此刻能出現在這裡,還能公然打斷自己的話,那麼想來是傳說中和德蘭交手多次的手下敗將,蒙託普?
☆、奉勸歸降,大結局8
杜一晴斂住自己的神色,叫人看不出情緒,嘴角帶上一個淡淡的笑容:“蒙將軍今日倒是沒有上前線去啊?不知道是不是忌憚德蘭將軍?!”
蒙託普說來也是猛將一名,在北疆國那也是第一勇士的角色,騎射摔跤都是第一,可是就是鬥不過德蘭。
這不由的叫杜一晴想到了既生瑜何生亮的典故,不過同情歸同情,她今天來可不能因為同情這個男人就被逼的下了一截氣勢。
蒙託普沒想到來的這個瘦小男人膽子這麼大,竟然在自己面前提起自己最痛恨,最遺憾也是最無奈的事情。
“你最好知道你現在在哪裡!”蒙託普咬牙狠狠的說道。
杜一晴看了一眼上面坐著一言不發,有點坐山觀虎鬥的北疆王,雙眉一挑:“呵呵,不管我在哪,說的都是事實啊!”
“你!”蒙託普氣的黝黑的臉開始發紅,滿鬢的塞胡也是直顫。
上面坐著的北疆王卻是淡淡一句:“蒙將軍,好了!”口氣雖然平淡,可是卻是威嚴十足,容不得蒙託普辯駁。
看來這個北疆王是不在意這樣的口角之爭,杜一晴就是知道北疆王不會管,所以才肆無忌憚的頂了蒙託普,否則在自己剛說第一句的時候,北疆王就應該說話。
“使者,你來也不是為了羞辱蒙將軍吧?既然你說帶了誠意,請問是什麼誠意?”北疆王不露聲色,直接開城談判。
周圍的幾個在場的皇子和朝臣也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這個一身白袍的瘦小男人身上,先不說流月派來的這個人帶來了什麼,就是眼前能在北疆王者面前,對上北疆第一將軍,依舊敢造次這份氣勢,也叫人不由的側目。
所有人的關注,杜一晴自然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