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孩子,又是弟弟認識的人,他自然不會拂了自己兄弟的面子。
不過,陸嫻就有些不痛快了,一想到後面那個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地小女孩就是當初害自己在楚公子面前出了醜的丫頭,她就滿心裡難受。尤其是。她向來嫻靜知禮,豈能和這麼一個小小的孩童生氣?
“繪紅,將這果子與後面那名孩子送去。就說是她一路上說了不少話,怕是口乾了,特地給她吃的。”
春心捧著手裡的果子有點發愣,車上那位到底誰啊,特地給她送果子吃?哈。說她一路上說了不少話,怕是口乾了,你幹嘛不說是我一路上說話太多,你拿果子來堵我嘴呢?
難不成是她打擾到車上那位美女了?她撓撓頭,看向花落:“花哥哥,車上那位姐姐身子不舒服需要休養?”
“表妹身體康健。”花落含笑。表妹這一舉動所暗示的意思,他豈會看不明白,可他也好奇小春究竟哪裡得罪了表妹。更想看看這個精明的過了頭的小丫頭有沒有看出表妹的暗示。
“那她是累了?困了?”
“我們方才不是已經在茶棚了歇息過了麼?”
“暈車?”
“小春暈車是什麼意思?”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春心撇撇嘴,很乾脆的直接問道:“那她突然要我閉嘴是什麼意思啊?嫌我吵?可這路上人來人往的熱鬧著呢,怎麼就我說話的動靜能讓她聽進去?話說我們離她還遠得很的吧?”
她的話不假,這是通往府城的官道。一路上人來人往,牲口叫喚的聲音。車伕呵斥的聲音混在一起,除非是對某一個聲音特別留意,否則怎麼會至於連聽到都難受得想讓人閉嘴的地步。
“小春!”蘭悠蘿偷偷輕捏了小春一把,小聲道,“別這麼說。”雖然她也覺得車上那位姑娘似乎對小春特別留意,打從茶棚裡時,她就敏銳的察覺那姑娘看了小春好幾次,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悅的味道,可小春只是一個孩子,萍水相逢,那位姑娘沒有道理會突然就反感小春才對啊,況且小春又這麼招人喜歡。
車裡的陸嫻漲紅了臉,她沒想到那個小丫頭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暗示,而且還直接說了出來。她明著是送給那丫頭,私下裡卻是暗示帶著那丫頭的那個姑娘,讓那姑娘管好自家的孩子,免得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那姑娘若是個識趣的,自然會老老實實管教那丫頭,可誰料想卻被那丫頭給說破了。
所以說嘛,腦筋反應太快又口無遮攔的小孩最討厭了!
“我家小姐說了,是看這孩子招人喜歡,所以才送果子給這孩子,並非是嫌孩子吵鬧,還請姑娘千萬不要誤會。方才繪紅姐姐傳話不妥當,我家小姐已經訓誡過她了。”
這是另一個丫鬟從車裡跑出來道歉來了。
蘭悠蘿微微皺眉,可她還是覺得車上那位姑娘對小春是格外不喜,尤其是這傳話的丫鬟雖然神色淡淡的,甚至還帶著點笑意,可那笑意根本不達眼底,轉身而去的一剎那,嘴角分明是輕蔑的笑。
可惡,小春現在是跟著我,她受了欺負那就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沒有照顧好她,我還怎麼向師兄交代?我家小春哪裡得罪你了,那麼大的姑娘了非要和孩子過不去!蘭悠蘿的臉拉長了,狠狠瞪了前面的馬車一眼,乾脆逗著春心說話,不想聽小春說話是不是,管你呢。
感覺到了蘭悠蘿身上氣場的悄悄變化,春心忍不住笑了,這位江湖俠女還是很有脾氣的嘛,她一直以為江湖女子就算不是一簫一劍走江湖,也該是手挽秋泓縱豪情才對,怎麼能蹲在廚房裡刷鍋刷碗,怎麼能被人挑剔擠兌還忍氣吞聲呢?今天這個一眼就能認出飛鏢有異樣,一言不合就擺臉色的樣子才讓她在蘭悠蘿身上稍微找到了一絲江湖氣息。
“小春要搬到府城去?”聽說春心要搬家,花落倒是稍稍詫異了下,不禁問道,“可是已經找好了住處?”
“恩恩,差不多已經好了。屆時我家的鋪子也要在府城重新開張,歡迎惠顧哦。”春心點頭,鋪子還沒開業,先打個廣告再說。唔,話說她要不要這幾天搞個開業儀式?弄點開業活動呢?比如買一包藥贈一包藥?買二兩人參贈一兩黃連?還是說,發優惠券?值得琢磨啊。
花落失笑,這小丫頭家裡開的是藥鋪,他好端端的惠顧藥鋪做什麼?
春心立刻就看出了花落心中所想,搖搖頭道:“你還別笑,沒病就不能進藥鋪了嗎?就拿鄭哥哥來說吧。他看起來是沒什麼事,可我那張方子給他是一定能用得上的,有病治病。沒病補身,你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最不放在心上了,等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