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報答,就給他開了一張補身體的藥方,我發誓那張方子一點問題都沒有,是特地給他補——”
“閉嘴!”見春心即將說出那張方子的用途,鄭無聿再次低吼出聲,“你幹嘛不開給花老六用去!”要說需要補,那個混跡花叢的傢伙比他更需要吧?
“可是”春心聳聳肩,很沒良心的說,“花哥哥那麼溫柔的人,用不著啊,有些人火氣太大,我怕他是因為某方面有障礙所以總愛將火氣發到別人身上”
說來說去,她就是為了報復自己當時對她不客氣。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鄭無聿發誓他絕對不會再冷臉對這個小丫頭,她愛怎麼囉嗦就怎麼囉嗦,他決不再管不對,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那天就不該去找花老六,管花老六弄個什麼人給楚大哥呢。他不去就對了。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能怎麼辦?
“我說鄭哥哥啊,你特地找上門來是要做什麼?”春心歪著頭打量鄭無聿,唉,回到曄縣這麼久了,也就梅佑謙那小子和他哥算是養眼點的帥哥,可人家梅佑詮是知縣大老爺,不可能天天跑藥鋪裡陪小孩玩,她一天到晚只能見著一個梅佑謙,天天看也會審美疲勞的啊。今天再次見到鄭無聿,總算是換了換口味,啊。對了,“鄭哥哥,花哥哥來了沒有?我想死他了。”
“沒有!”鄭無聿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仍舊陰著臉瞪春心,他該怎麼把這死丫頭收拾一番。然後還能不被人說是欺負小孩?讓他就這麼放過這丫頭?沒門!
矮油,好可怕。春心撇撇嘴,這傢伙肯定還在琢磨怎麼報復自己呢,快走快走,她拉著蘭悠蘿進了門,探出頭看看。鄭無聿果然還沒走,關門!
“你到底給他開了什麼方子?”蘭悠蘿實在是好奇,雖然她不相信這麼小的春心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頂多也就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而已,可竟然會惹得那人咬牙切齒的找上門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恐怕這惡作劇還不是一般的惡作劇。
春心聳聳肩:“就是一副給他補身體的方子啊,他老逛青樓,我怕他身體虧空太多。所以就給他開了一副補藥方子。”
青樓補蘭悠蘿漲紅了臉,然後就忍不住捂住嘴笑起來。怪不得會氣成那個樣子,一般男子誰會樂意被人質疑這方面的問題。
“不管他,話說你是不是要去府城找我哥哥?”春心踱到大白馬跟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大白馬的鬃毛,這傢伙被養的太老實了,她伸手去摸,它就配合的低下頭讓她摸,不然她還真夠不著。
“是啊,你哥哥平日那麼仔細謹慎,這次急著回家竟然將信物遺忘在了山上,我怕他有急用,只好趕忙送來。”蘭悠蘿點點頭,見春心實在喜歡這馬,乾脆一把提來她放到了馬背上,“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我也不能再拖下去,應該和你母親告辭了。”
“告辭?我看你還是先等等吧,我娘這會兒應該正在打發我姥娘出門呢,你現在去倒是尷尬。”春心瞄了一眼堂屋那邊,果然看到老媽在跟姥娘說著什麼,“我爺爺不發話,我娘是絕不會獨自應下這門親事的話說回來,你怎麼會想到去靠我爺爺打發我姥孃的?”昨天晚上她還沒反應過來,蘭悠蘿一聽爺爺似乎對這門親事不太認同的樣子,立刻就催她去將那通私定終身的鬼話講給爺爺聽,果然爺爺直接順著就把姥孃的提親給推了。
“老先生既然沒有相中這門親事,那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推掉親事的藉口,哪怕你這什麼咳,私定終身只是小孩子的戲言,他也會當成真的來聽,橫豎大家心裡是有數的,只要面子上過得去,還不就那麼糊塗著過去了?”蘭悠蘿捏捏春心的臉頰,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留意著堂屋那邊,她也怕師兄的外婆丟了小春這邊,又忽然把主意打到師兄身上去啊。
好在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對於分不到家產的春尋,徐老太的興趣並不大,況且就算家產給了春尋,就算春尋娶了紅花,將來好不過也就是像現在她女兒這樣,拿點東西方便而已,哪有春心這樣人嫁到哪裡鋪子跟到哪裡好處多。
堂屋裡傳出來幾聲低低的呵斥,過了一陣子,只見徐老太板著臉提著一個小包袱快步走了出來。看到春心被蘭悠蘿扶著在馬上坐著,她不禁隨口呵斥了一聲:“下來,好人家的姑娘有幾個天天在馬上坐著的?”
這可真是一句話罵了兩個人,人家蘭悠蘿哪裡招你了?春心沉了臉,乾脆抓著馬鞍子不撒手,小孩耍賴似的喊道:“就不下來就不下來,不會騎馬的是笨蛋,天天就會蹲在灶邊燒火縫衣裳,怪不得嫁了人就叫黃臉婆!”紅花表姐就是你眼中標準的好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