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什麼不妥麼?”春和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給出這個價格,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果老二還不滿足的話,那他也無話可說,這些年來,過去的那些兄弟情分已經越來越淡薄,如今也快被老二老三他們一再的謀算消磨光了。
張氏遲疑了下,努力扯開個笑臉說道:“大伯,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算起來咱們春家人也就您手頭寬裕點”
“老七媳婦啊,你也算算看,倘若搬去府城要多少花銷?”春和抿著茶平靜的說道,“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搬到那邊去要花錢的地方可多著呢,我也懶得跟你們多費口舌了,你就說說你們打算出多少吧。”
從春和的語氣裡,張氏聽出了一絲冷意以及不耐煩,心裡頓時暗暗叫苦,這老不死的要的價也太高了。
張氏遲遲不肯出聲,春和也不急著催她,就那麼一口一口的抿著茶水。
不知道是不是大意疏忽了,春心忘了給張氏倒茶,而春和也沒提醒她。
一邊觀望的梅佑謙萬分不解,不是來解釋當日事情的麼,怎麼突然就說要買春老先生的鋪子房子?難道說,這就是小春姑娘所說的這位婦人的真正意圖?而顯然,這位婦人所言之事都是出自她的公公,春老先生的親弟弟的授意。
突然間,梅佑謙的心有些涼起來,難道骨肉至親之間也會如此生疏虛偽,為利反目麼?聖賢說骨肉是天地至親,是世間最親近者,可小春姑娘說那位二叔祖與三叔祖合謀奪取他們家家產,事敗後又將一切都推諉到三叔祖一家身上,如今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