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打算生了以後孩子留著,然後給莊家報個難產身亡的喪呢”春心衝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蒙二老爺笑嘻嘻的渣渣眼睛,“雖說莊家沒出過什麼高官。可畢竟還出了幾位太醫呢,我那萱姐姐的父親如今可還在宮中當值。嘖嘖,我說二老爺啊,萱姐姐當初是犯了錯,那是沒辦法的事情,可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嫡長女要生孩子了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會是什麼反應?”
蒙動不知道春心究竟為什麼非要見莊萱不可,但既然她要見,那就該見。衝著自己二叔微微一笑。他淡淡的說道:“前些日子在遠北大營,倒是見了莊家的幾位大夫在營中效力,想來若是本次擊退敵軍安定北疆後,他們回來也會受重用吧。說不準會進太醫院?”
“你們這是威脅我?”蒙二老爺恨得直咬牙,他就搞不明白了,這個丫頭是傻還是呆,明擺著蒙動那小子是不能娶她做妻的,若是肯納她做妾也該早就定下了,可眼下是什麼都沒有,這丫頭怎麼就肯死心塌地的綁著那小子對付他們二房?
春心輕輕搖頭:“哪兒是威脅。不過是跟你商量一下罷了。讓我見一見萱姐姐,算是了了一樁差事,您就不用在這裡跟我磨嘴皮子了,我也可以回家交差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嘛。再說了,剛剛我都說過了,要是不放心,您就讓人看著我,要是這樣我還敢下手的話,那不是找死麼?”
說來說去,她是非要見莊萱不可的。
蒙二老爺皺眉沉思了一陣子,想來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這丫頭就算是記仇也該早就來找茬了,沒必要趕在這個節骨眼上落人話柄,就算真是狠毒到要對那莊氏的孩子下手,只要他讓人盯緊了也出不了事兒
“算了,你趕緊去,見一面拉倒!”不想再看見春心,尤其是不想再看見蒙動那張似乎永遠胸有成竹偏又溫和淡然的臉,蒙二老爺不悅的揮了下手,喚來兩名丫鬟,絲毫不避諱的交代她們好好地看著春心去見莊萱。
那畢竟是蒙動的堂嫂,春心可以見,蒙動可就去不了了。
不過,若真是有什麼麻煩,恐怕也是莊萱和二叔有麻煩吧。留在外面的蒙動搖頭一笑,春心的手段,他算是見識了,那是手無縛雞之力都能在敵營裡混上好幾天還完好無損回來的人啊,就憑一個懷有身孕的莊萱,怎麼可能傷得到。
跟著兩個丫鬟左轉右轉到了莊萱如今的住處,春心不由得呵呵一笑。
當初的莊萱是蒙優明媒正娶的妻子,堂堂的大少奶奶,如今呢?是見人低一等的妾,這待遇可就大不相同了。就拿這住處來說吧,當初是住在最精緻的東廂,獨門獨院不說,但凡這二房的房子,除了蒙二老爺二太太兩人住的,她想住哪兒不行?可現在呢,要不是仗著還有個孩子在肚子裡,恐怕跟丫鬟也差不了多少。
“好久不見啊,萱姐姐。”一進門,那屋裡有些渾濁的空氣就讓春心不由得掩了下鼻子。
不過,她的心情是極好的,害過她的人,過的越是不好,她的心情就越是好啊。
正坐在窗前擺弄幾支白銀簪子的莊萱聞言僵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
站在門邊衝自己笑得格外明媚的那個少女,那張熟悉的臉,果然也竟然就是春心。
“春心!”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這兩個字,莊萱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將怒意壓下,冷笑道,“這個時候,你來做什麼?”手輕輕撫上了鼓圓的小腹,她輕輕挑起眉,“難不成是為著這個來的?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我這胎安穩著呢。”
春心搖搖頭,漫不經心的擺擺手道:“萱姐姐這是哪兒話,你要是安康的話,我只會高興,怎麼會失望呢?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不是個好習慣。我沒那麼惡毒,不會一天到晚想著去害人的啦。今兒來呢,倒也沒什麼特別的用意,就是想起你這幾日也該臨盆了,想起我們往日的情分,就順道來探望探望你而已。”
探望她?莊萱的唇角勾起了諷刺的弧度,“我怎麼不知道你竟如此善心?”從當年春心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她就知道春心絕不是個省油的燈,至於以德報怨之類的事情更不會發生在春心身上。
“我向來都是個善良的好人,認識我的誰不說我是個好人呢?”春心有些遺憾的搖頭嘆息,“萱姐姐,你實在是對我誤解太深了。我真的只是來看望你而已。不過,我想你也不信,我也怕你反過來害我,所以我得先把話給你挑明瞭。”
“什麼話?”
“我今兒過來,沒帶半點吃的喝的,所以你可千萬別拿什麼吃食陷害我。說我給你下毒什麼的,沒見我都離你這麼遠站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