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的事情。”
“回家?回家我倒要跟娘說你照顧不好我的事情呢,跟著你進了蒙家,結果你什麼事都沒有,我卻被人給藥倒了。”春心直接白了春玉一眼,眼角的餘光又轉到了仍舊不能動彈躺在馬車角落裡的金菊。怪笑道,“我一個小姑娘家沒見過大陣仗就算了,金菊姐姐你今年都快二十了吧,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十八已經是老姑娘,這金菊都快二十了還沒嫁人,到底是因為有著跟那位翠竹一樣的心思呢。還是忠心耿耿想跟著春玉一輩子呢,或者說是春玉用慣了不捨得放人呢?春心漫不經心的道:“真不知道你將來嫁了人,是不是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金菊咬了咬唇卻沒開口,因為她心裡明白,哪怕她只說幾個字,這位春姑娘也能從這幾個字裡抓到把柄把她罵個狗血淋頭的。
“胡說什麼呢,這話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說的麼?”春玉心煩意亂,教訓了春心兩句,轉開目光沉思起來。
她還有許多事情要琢磨。
比如,該如何去遠北將春尋引出來。
依著莊萱的話。哥哥如今在遠北大營效力,是那位錢將軍的軍師,平日裡極少會離開軍營,偶爾離開,也是帶著護衛匆匆來去。
除非是至親之人突然到了遠北。哥哥他不得不離開軍營,饒是那樣,恐怕也很難得手。
春心斜睨著春玉的臉,冷意從眼中一點點蔓延至心裡。這女人正在盤算著怎麼謀算老哥吧,看那一臉糾結的樣兒,跟大便乾結七八天拉不出來似的。不過也是,老哥向來謹慎,又有一身好武藝,想抓到老哥哪有那麼容易。
不過,今天的收穫除了得知他們要對老哥下手外,其他訊息也不少。
比如莊萱果然跟蒙優有聯絡,她甚至知道蒙優在遠北城,一定還有著什麼傳遞訊息的渠道在蒙家,不然莊萱關在後宅從不出門,是怎麼知道蒙優的訊息的。而她這位姐姐呢,自然是藉著探親的名義來交換訊息的,雙方互通有無。
究竟他們要做的“大事”,是誰的大事?春心想不通。她只知道自己的國家是昌國,當今皇帝如今正值壯年,但皇帝有幾個兄弟,有幾個叔伯,以及哪個兄弟不老實,哪個叔伯當初跟皇帝的老爹有過競爭,她一無所知。
能暗地裡擺平莊家,拉攏林家的,想來不會是一般的小人物才對,就算是,那也只能說是偽裝的太好了。
況且,真的只有一個莊家一個林家麼?能密謀這麼久,只怕這莊林兩家不過是冰山一角吧。
算了,她資訊不足,根本推算不出太多重要的結論,還是原封不動的送到花落那裡,讓那傢伙去費腦筋吧。
丟開腦海裡亂紛紛的思緒,春心眯起了眼,一路安穩的躺到了家門口。
“究竟怎麼回事?”見春心這麼著回來,蘭悠蘿只是起初跟劉氏一樣嚇了一跳,但隨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看小春這樣,怎麼都像是中了她自己的藥啊。
“嘿嘿,一點小事。”春心微微活動著手腳,給自己下藥自然就不用太重了,有那個意思就行,這不,才不到一個時辰,她的手腳就有反應了。
蘭悠蘿沉下了臉,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是自己說呢,還是被我嚴刑逼供呢?”
春心聞言哀怨的看過去:“娘一走你就欺負我。”
回答她的是掰手指的聲音。
“好,我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春心從來都自認自己是個俊傑。“但你要保持冷靜,別衝動。”
“你說。”
沒什麼好遮掩的,春心把自己跟去偷聽的事情全盤托出,只是稍微失憶了下。忘了自己是因為花落的指使才跟去的。
蘭悠蘿一直沒插嘴,認真的聽著,只是越聽,那手就握得越緊,讓春心真想停下來告訴她:你的衣角碎了啊親。
“這麼說來,她是打算去害你哥了?”這話。蘭悠蘿純粹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害?錯錯錯,估計在她心裡,那根本不叫害,人家可是很努力的一再求情要求不要傷害到哥哥呢。”春心說的輕鬆,可臉上卻是冷笑,“我不愛講大道理,尤其是跟講不通的人講道理,那是白痴才會做的事情,這事情不能鬧到娘那兒去,那就由我來解決。”
“你?”蘭悠蘿瞥了春心一眼。搖頭道,“你又不曾習武,真以為自己命大每次都能平安無事呢?你老實待著,這事兒交給我了。”
只是,春心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她停住了。
春心說:“你打算怎麼辦?宰了我姐?你下得去手麼?哥哥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