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早上故意吵醒我,晚上還要把我搬來搬去,你丫也不嫌累得慌,早知道我就該抱著塊大石頭睡,累死你!
誒,她好端端的被抱去梅小夫子那裡,結果又被嘉禾那個變態提到屋頂上吹了半天冷風,這一切都要怪紅花啊。要不是紅花把她抱去梅小夫子那裡,嘉禾變態也不會把她從梅小夫子房裡救出來了,哪怕是吹了半天冷風,她欠嘉禾這個人情是欠定了。當然,她可不會考慮就算沒有這件事,嘉禾會不會直接從她房裡把她提到屋頂上吹風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根本不用考慮,那個變態肯定會這麼做的。
哼哼哼,紅花表姐,我今晚落得這個下場,絕大部分原因都出在你身上,那麼,來彌補你的錯誤吧。
紅花縮在棉被裡,緊緊縮成一團,可隔著棉被,她竟然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冷笑聲,心臟頓時彷彿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了一般。然後,她就感覺到一隻手在掀自己的被角,寒意一絲絲透進來,可她卻根本不敢動彈。
不敢動彈卻也不盡然,至少她全身上下在不停地哆嗦,這是她無法剋制的了。
果然紅花表姐的被窩裡還是熱乎的啊,凍了半天,重新回到熱被窩的感覺簡直讓人感動的想流淚!春心舒服的長長撥出一口氣,毛蟲一樣的拱進了被窩,並緊緊貼住了紅花,努力從紅花身上吸取熱氣溫暖自己。
不是吧,被她這麼爬上床都沒醒?看來紅花表姐睡得也夠沉的啊,如果不是她太小了家裡又沒有別的男人,她就拖個爺們來丟進紅花表姐的被窩!不過,現在還是好好睡一覺吧,感冒是肯定的了,趕緊睡下,明早起來吃藥。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春心拱拱被窩,輕聲咕噥了一句:“那麼,晚安咯紅花姐~”到底為毛要把她跟梅小夫子湊成對,等睡醒了起來再琢磨也不遲。
這聲音已經嚇得就要叫起來的紅花乍然聽到那一聲,忽然覺得無比耳熟。不可能啊,那丫頭睡得那麼沉,怎麼會突然跑回來的?
一想到鑽進自己被窩的可能不是什麼古怪東西,而是自己的小表妹,紅花這才覺得全身的知覺都回來了,不禁開始冷的發抖起來——這丫頭是從冰窟窿裡回來的嗎,怎麼這麼涼!
等等,就算這丫頭回來了,為什麼不進她自己的被窩裡去。喂,你鑽我被窩裡來幹嘛,你不是睡外邊的嗎,床這麼大,你會爬錯被窩?
很顯然,不會。
這麼說來,是故意的?
紅花的臉頓時拉長了起來,這丫頭凍得全身冰涼,回來就鑽自己的被窩,她是舒服了,可自己呢?先被嚇了一通,又被凍了一通。可她不敢吭聲,她實在是猜不準這丫頭怎麼會又自己跑回來的,是發現了她的作為,等她走了後自己回來的,還是後來醒了過來又跑了回來?要是這丫頭問她一句“我怎麼會在梅公子那裡”,她該怎麼答?
更令紅花提心吊膽的是,萬一春丫頭明天和姑媽提起來,她該怎麼解釋?
一大堆問題壓在心上,紅花這一晚上怎麼可能睡得安穩,就算是睡著一會兒,那夢裡也是在被姑媽質問她為什麼把春丫頭抱去梅公子床上,或者表哥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以及娘知道了她的小算盤,又追著打罵她
紅花睡不安穩,春心其實也睡的不安穩,因為她也怕紅花趁她睡著了以後故技重施再來一次,只好把紅花的衣角緊緊攥在手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果然,捱到天亮,春心就發現自己感冒了,鼻塞頭痛還發燒,頓時狠狠的怨念起了嘉禾和紅花。不過,讓她愉快的是,紅花也感冒了。
昨晚在冷風裡搬運了兩趟,衣裳被冷汗浸透了也沒換,就那麼進了熱被窩不說,後來還被春心嚇了半天又被當做取暖器榨取溫度,紅花不感冒也不正常。
“你們姐倆還真是有意思,連病都病到一起了,昨兒晚上門窗沒關好進了風?”看著侄女和女兒都服下藥,劉氏有些不解,怎麼好端端的兩個孩子都病了呢,春丫頭向來很留意養身,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紅花那孩子她不瞭解,可也不像是個愛生病的。
“門窗關得好好的呢,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春心邊喝水,邊含糊不清的說,“說不準是我半夜夢遊了,出去轉了兩圈又回來的。”說著,她笑嘻嘻的問紅花,“紅花姐,我昨晚有沒有出去啊?”
聽到這句問話,紅花的心猛地一緊,強笑道:“這個,我,我也不知道啊。”
“死丫頭,你不提這個,我差點忘了,你好好的睡你的不行,怎麼跑你紅花姐被窩裡睡去了?”劉氏想起早上來叫這姐倆起床,卻發現女兒放著自己的被窩不睡,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