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道:“早說嘛,早說我不就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麼。”要是這隻長得不符合她審美標準的生物真想跟她發生一段超越友情但不是親情更不是愛情的關係,她拼著不管外面是什麼環境也要先放倒了他再說。
那支髮釵還在她小腰包裡掖著呢,戳透某樣東西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這小丫頭是真大膽還是傻大膽?相較於春心的輕鬆,這哥們可不輕鬆,要是一嚇就能嚇住的小丫頭還好應付,怕就怕這種滿肚子鬼主意的,天知道她會耍什麼花招。
“好了,反正眼下的局面咱們都清楚,就是你們綁架我,我被綁架,但我看你們沒有要虐待人質的打算,唔,可以說你們素質還不錯。”春心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了俏皮的笑容,“我看你們一時半會不會放我走,既然這樣,咱們認識一下吧。我叫‘春心,春天的春,心想事成的心,大哥你呢?你總不會叫喂喂吧?”
那人沒說話,緊皺著眉打量著春心。想知道這丫頭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拜託。就是互相認識一下而已,反正你該忙你的就忙你的,我該怎麼配合就怎麼配合。雖然你們是綁匪,我是人質,可我們之間就不能和諧相處麼?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到時候你們拿走贖金,我重歸自由,不比我又哭又鬧,你們又打又罵來的好?”
足足看了春心半天,那人才勉強開口:“我姓魏,魏巍。”
“喂喂?你不要順著我的話起名字嘛。就算是化名,哪怕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呢。”
“委鬼魏,巍峨的巍。”雖然是順著她的話起的化名,可哪裡是“喂喂”了,這小丫頭真是學醫的,他怎麼看都像是大字不識一個。真懷疑她知不知道巍峨的巍是那一個巍。
“魏巍”春心嘴角抽動了一下,硬擠出一個笑容來,“你最最可愛的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魏巍決定不再跟這小丫頭胡攪蠻纏,乾脆直接進入正題:“你爺爺是春太醫?”
“當然咯。”春心點頭,心裡飛快的盤算了起來。聽這人語氣,應該是對她爺爺有那麼幾分瞭解,這麼說來,應該不是霍歡顏或者被老哥打走的那群。
“你跟春太醫學醫?”
“是啊,誒,難道你們綁架我來是為了治病?可我看大哥你身體壯實的很,好像用不著看大夫啊難不成你有什麼隱疾?來來來,我給你號個脈,我的醫術也不差的,原先我家隔壁大娘的三侄子的四叔的乾兒子那方面不行,我兩服藥下去”
“閉嘴!少給我油嘴滑舌的。”魏巍陰沉了臉,他身強體壯,四肢有力,小弟弟雄偉,像是那方面不行的樣子嗎?
春心老實的閉了嘴,偷偷咕噥了一聲:“諱疾忌醫。”
跟魏巍胡攪蠻纏的工夫,她已經順著窗子看了出去,外面似乎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雖然不知道確切時辰,但應該不會太晚,因為天邊一輪滿月剛剛升起。
以及,讓她感覺不對勁的是:“我說魏大哥啊,你有沒有覺得咱們腳底在晃?”起初,她以為是自己被打暈剛醒來才會這樣,可醒過來這麼一會兒了,腳底下還是會時不時的晃那麼一下,這可就古怪了。
“你管它晃不晃呢,少胡攪蠻纏問東問西的。”
“可是,要是真的在晃,那豈不是說明要地震了,咱不趕緊逃,還在屋裡等死不成?”
“少胡扯,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魏巍狠狠瞪了春心一眼,不懷好意的攥了攥拳頭,“要是你敢跑出去”
“打女人,不怕羞。”春心再次小聲咕噥了一句。
確實在晃,這哥們不可能感覺不到啊。春心皺起了眉,可他不在意,那就說明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這麼大的房間不可能是在馬車上啊,這時代還沒這麼高階的房車吧?誒,難不成是在船上?看這晃動的頻率,很像是在船上。眨眨眼睛,在魏巍的瞪視下,春心湊到了梳妝檯前坐下,很是不爽的抱怨:“你們只要跟我說一聲打劫,我就會老老實實跟你們走的,幹嘛打暈我,哼哼,肯定是拎麻袋一樣的把我拎來的,看我這頭髮亂成鳥窩了。”
邊說,她邊對著銅鏡收拾那一頭確實夠亂的頭髮,窗戶開著,一絲帶著涼意的夜風悄無聲息的流淌進來,她兩眼悄悄地望向了窗外。
喵的,果然是在船上!外面那一片映著燈火的湖水帶著點點波光,湖水在夜空下是一種幽深的近乎於黑色的藍,一直綿延到視線盡頭,而那輪剛升起的滿月就掛在湖水的盡頭,倒映在水中的另一輪滿月隨著波光微微搖盪,上下兩輪明月相映成趣。
“你爺爺的東西全都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