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咳了個天翻地覆才長長的喘著氣抱怨:“以後再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挑人家沒吃東西沒喝東西的時候?”
劉氏更是沒好氣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死丫頭你皮癢了吧?”
“娘,我這是說實話嘛。”春心無辜的看著自己的老媽,“反正咱們家就咱們三個,我有話不能跟別人說。還不能跟你們說了?”
聞言,劉氏微微一怔,是啊,心裡話不能和母親說,還能和誰說去?不過。她立刻就轉過了彎來,甭管是跟誰,小姑娘家就不該打聽這個。
沉下臉來,她兩根手指準確無誤的掐住了春心的臉頰,惡狠狠的教訓道:“別管跟誰,以後少給我打聽這些有的沒的,老老實實吃完飯把桌子給我收拾了!”
這幾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但凡她覺得不錯的人家,去打聽時總有這樣那樣的情況,明明說是文靜知禮的男孩,結果卻撞上那男孩在大街上和人撕扯,明明男孩的娘極和善的,誰知卻看到那做婆婆的揪著兒媳婦的耳朵教訓連著四五家了,沒一個能讓人放心的。
算了,看來真得去算個命,看看這丫頭是不是命中註定今年不宜議親。
春心不知道老媽在惆悵什麼,她這會兒收拾完了東西,拉著蘭悠蘿小心嘀咕:“我不管到底怎麼辦,總之你可給我盯著點娘,別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她就相中了哪家的小子把我交代出去。”
蘭悠蘿好笑的敲著春心的腦袋,直到春心不爽的瞪過來才收了手點頭道:“放心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是我說你,可照你這麼折騰下去,我真怕你嫁不出去。”唉,雖說留小春在身邊一輩子是件挺不錯的事情,可怎麼也不能真讓小春嫁不出去啊,師兄說大師兄家中有個年歲差不多的弟弟,品行還不錯,但願是真的吧。
“放心放心,我還能嫁不出去?要真是想不開的話,我現在就能扯來一人定親,過兩年立馬嫁過去。”
這話說得蹊蹺,蘭悠蘿不由得挑起了眉,揪住了春心的臉頰問道:“扯來什麼人?”
“這個麼”春心眼睛眨都不眨的答道,“大街上隨便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兒或者叫花子,說我要帶著家產嫁給他,你看他還不喜得屁滾尿流的趕來娶我?”
蘭悠蘿氣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滾!”
春心立刻很老實的滾出門去了,唉,明知山有虎,可她還是要向虎山行啊,但願今天那變態別再做出某些不合時宜的動作。
隔著門縫,肖天福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個窈窕身影腳步輕快的從門前走過,很快就走出了自己視線。他知道,這是春心又去鋪子裡了。
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出門,因為他除了養那一身被紅袖樓護院打出來的傷以外,還在想一個很要緊的問題,那就是自己有沒有被戴了綠帽子的問題。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半夜,自己還沒來及推開春心的房門就被一人給抓住,然後就失去了知覺。很顯然,剩下的事情都是那人的了,那麼,那人有沒有進了春心的房門?有沒有做本來該他去做的事情?
這麼幾天過去了,隔壁沒有傳出任何動靜,春心那丫頭也沒有任何異樣,這讓肖天福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難不成那人竟然會到了門前卻轉頭就走了麼?還是說,春心被佔了便宜還什麼都不知道?要是那樣的話,他還要不要娶這麼一個不潔的女子?
一時間。春心那俏麗的臉蛋,窈窕的身段在肖天福腦海中揮之不去,轉來轉去。最後竟然都轉成了他當初在紅袖樓某間屋子窗下偷看到的,那個女人只穿了小小一件肚兜的模樣。頓時。他只覺得心頭有那麼一團邪火狠狠的燒了起來,燒得他口乾舌燥。
“兒啊,你幹什麼呢,趕緊來試試娘給你做的新衣裳,打今兒起,你可就要去上工了,做事謹慎些。不要被人揪住了把柄,忙的時候也機靈點,別累著了自己,傻子才埋頭苦幹呢。”張梅花的聲音從堂屋裡傳出來。
肖天福的眉頭緊皺。很快就鬆開了,臉上浮出了一抹冷笑。
做什麼只這麼幹想著呢,還不如就直接一點,先把那塊嫩肉嘗過再說!到時候,再看情況決定要不要娶。哼哼。要是那丫頭還是乾淨的,被他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春家還能為著這個鬧上公堂?要是鬧大了,他們春家還要不要在利州府過日子了,那丫頭除了尋死也沒別的好下場。要是那丫頭已經被那人碰過了。那他就更不怕了,一個還沒定親的姑娘家,竟然不是處子了,還被不止一個男人碰過,鬧出來,他只要將此事說出,春家怕是求著他閉嘴呢。
走在路上的春心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