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娘都賣給了莊家,想走都走不了,你倒好,放著現成的親戚不去投靠,非要賴在這裡做丫鬟!”繁華冷笑,“我看你不是想做丫鬟,是想做姨娘吧?要不然,人家春姑娘那麼和善的人,又開著鋪子,這麼好親戚不去投靠,做什麼要死要活的賴在這裡?”
春心和善?大方?不記仇?含熙真是懷疑她們所認識的春心和自己所認識的春心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了。可無論她有多不情願,此刻也必是要離開蒙家無疑了,哪怕她有心想去找蒙優,可那也得能找得到才行啊。櫻草和繁花將莊萱的處置到處一說,哪個不說少奶奶有善心又會辦事的?她若是不領情,那簡直就是不識好歹了。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含熙還滿心盤算著如何更進一步,如何在蒙家站穩腳跟,可這個時候,她只能抱著一個小小包裹站在蒙家後門前,望著那緊緊閉起來的後門發愣。
那不愁吃穿不怕凍餓的好日子曾經離她那麼近,幾乎觸手可得,可短短一眨眼的工夫,她又成了一無所有。
*辣的太陽照了下來,照的含熙全身滾燙,心口卻發涼。
最終,她狠狠地咬起了牙齒:“春心,你又害我!”
倘若不是跟春心有這麼一層名義上的親戚關係,少奶奶怎麼沒理由趕她離開,只要她能安安穩穩的留在蒙家,以爺暗示自己的那一番話,人上人的日子是馬上就能到來。
可這一切全都被春心給攪合了!
抱緊了自己懷裡的包裹,含熙按照印象裡莊萱曾經提過的,春心一家所住的春暉街走去。
所以,當春心趕在最後一縷光線消失之前趕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家堂屋裡除了老媽和蘭悠蘿以外還坐著一人——含熙。
喵的,已經明擺著不打算給她贖身了,她跑來幹嘛?春心挑了挑眉,不會是還想來求她老媽吧?
瞧見春心回來,蘭悠蘿連忙迎了上來,壓低聲音道:“那就是你以前說過的春妮兒吧?剛過晌午就來咱家了。說是被主人家趕出來了,來投奔咱家呢。”
“趕出來?怎麼回事?”春心詫異了,以莊萱的性子。應該不至於無緣無故把春熙趕出來吧?
回頭瞧了一眼堂屋裡,蘭悠蘿索性一把將春心拉進了廚房。小聲道:“她說她原本做了莊家那位萱姑娘的丫鬟,然後陪嫁到這邊蒙家來,那個萱姑娘聽說她是你堂姐,說什麼也不好意思再留她做丫鬟,索性也不要贖身銀子了,連著賣身契一併給了她,讓她來投奔咱呢。”
春心的臉頓時拉長了。萱姐姐啊,你還真是夠好心,以為這是我們家親戚就不好意思留下使喚,可我真想告訴你。別說是使喚了,你就算是蹂躪她,我也沒有意見啊。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春熙是他們家名義上的近親,莊萱就算礙著她姐姐那一層關係也不好再使喚春熙的。只是這麼一來。倒是給她找了麻煩,春熙沒地兒去,如今看來是想賴到他們家了。
把今天春熙到店裡來的事情和蘭悠蘿一說,春心無奈的聳聳肩道:“我可以跟你說句實話,我看這丫頭不順眼。非常不順眼,而且她也一直還記恨著我,還說是我們害了他們家你說要不要留下她吧。”
蘭悠蘿一聽就豎起了眉毛,冷哼了一聲說道:“留她?留她是個禍害,當初那麼小就知道算計別人家家產了,誰知道現在安了什麼心思呢。等會兒跟娘好好說道說道,說什麼也不能把這麼個禍害留在家,天知道那個萱姑娘是為什麼趕她出來的,說不準除了面子上不好看以外還有旁的緣故呢。”
兩人嘰嘰咕咕了一陣子才出了廚房進了堂屋。
一進堂屋,劉氏就皺著眉瞪春心道:“跑哪兒野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春心可不敢跟她老媽說自己是被肖天福半路劫道,然後她就順手反推肖天福,斷了肖家的子孫根,撓撓頭,她嘿嘿笑道:“臨時來了個緊急的病人,拉拉雜雜拖了我半天”
“真的?”劉氏斜睨著自己女兒,這丫頭現在撒謊的本事可是越來越高明瞭,連她都分辨不清這丫頭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真的,比真金還真。”春心用力點頭,將話題轉移到旁邊的含熙身上,“春熙怎麼來咱們家了。”
說道含熙,劉氏眉頭皺得更緊,慢吞吞的說:“她如今叫含熙了,聽說是那什麼蒙家的少爺給改的名字。”
蒙家的少爺?春心眉頭輕挑,應該不是蒙動才對,那麼,是蒙優?可好端端的,蒙優幹嘛給春熙改名?唔,或許這才是萱姐姐趕這丫頭出來的真正緣故吧。
這麼想著,春心看向含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