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了春心:“你個殺千刀的畜生,你害了我兒子,我要你的命!”
春心涼涼的瞥著張梅花問:“梅花姨,你這話說得可真蹊蹺,我怎麼就害了你兒子了?”
可不是麼,人家春心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害你兒子?而且,就在前幾天,你們家鬧那一場我們還記著呢,分明是你們家搞鬼不知道怎麼失了手,如今還有臉說別人害人?
這基本上是所有人的想法,沒辦法,誰讓肖家這一家三口一個靠譜的都沒有呢。
“你拍拍自己良心說,昨晚不是你把我兒子送進紅袖樓的?”
“紅袖樓?”春心嚇得拍拍自己的小胸口說,“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孩兒,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梅花姨,你可不能壞人名聲啊。你兒子自己有腿,跑去哪兒關我什麼事兒?上次就是在那裡,這次又去那裡,你管不好他也不能賴到我頭上啊。只聽說過攔著不讓去青樓的,還沒聽說過逼著人非要去青樓的呢,我幹嘛送他去青樓那種地方?”
可不是麼,人家小春才十三歲,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眾人嘲諷的看著張梅花。就知道她兒子成天好吃懶做混日子,這輩子都不成器,看吧,如今還學會逛青樓了。嘖嘖,就連這還都要怪罪到別人身上呢,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張梅花真是要哭,不管她做過多少不講理的事兒,可這次她真是冤枉啊。她的兒子根本不是去逛青樓啊。
不過,這一切都跟大家沒關係,大家看待她的眼神全都寫滿了自己的判斷——你兒子是自己去青樓鬼混去了。
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張梅花嚎叫起來:“姓春的你個死賤丫頭,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兒子為什麼會到紅袖樓的!明明是你害得她進了紅袖樓,明明是你把他扒光了丟進紅袖樓的!”
劉氏立刻就打斷了張梅花的話。順便狠狠甩了張梅花兩個熱乎乎的大耳光,這混賬女人是鐵了心要把她女兒的名聲給糟蹋掉啊,她要是連這都能忍,她還不如去死。
甩著發麻的手,劉氏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個賤女人成天找我家麻煩,不就是看我家小春有鋪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給你那不成材的兒子娶我家小春麼?我呸,就你那兒子也配!讀了幾年書,識字還沒我閨女多呢,你不覺得丟人,我還替你臊得慌!你再禍害我閨女的名聲,信不信我打掉你一嘴的牙?跟我拼命?你當我不敢跟你拼命?”
立刻,一群人拉住劉氏勸解開了。
那勸解的話不外乎“我們都知道那家子人是什麼樣兒”,“你可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家是瘋了,你可別犯糊塗”等等之類的。那話傳進張梅花耳中,幾乎讓她的心都開炸開了。
“一群白眼狼,我們肖家家在這裡住了這麼些年,春家才剛來三四年,如今你們竟然都去捧著春家的臭腳了!不就是春家比我家有錢麼,不就是春家的三個娘們老的騷小的嬌麼,她們陪你們漢子睡了是不是?”
張梅花這一番慌不擇言的辱罵,可是將整個迎春巷都罵進去了。
頓時。眾人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善起來。
“你個死潑婦,我忍你很久了!”終於,巷子口路東的王家嫂子第一個忍不住了,一把拉住張梅花的頭髮。一手在張梅花身上亂掐,邊掐邊罵,“不就是我兒子撞了你一下麼,你罵了我兒子半上午,還說我兒子是佔你便宜,我呸,你個老女人有什麼便宜佔的,我看你是佔我兒子便宜呢!”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附近人家對張梅花一家有意見的可不是一家兩家了,今天適逢其會,只能用一句話形容——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倒是今天的正主兒,春心一家子被擠出了一線。
這,就是犯了眾怒的下場啊。
“小春,到底是怎麼回事?”雖說是認定了張梅花沒事找事,可劉氏還是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怎麼非要賴到春心身上,昨兒春心回來的那麼晚,會不會是跟這事兒有關。
春心眉頭緊皺,她還沒考慮好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媽呢,要是告訴老媽‘的話,怎麼也得是十二級地震,而且還是兩場。
頭一場,老媽徹底爆發跟張梅花拼命——你兒子竟然敢來禍害我閨女,我要了你的命!
第二場,老媽二次爆發跟她拼命——你個死丫頭從哪兒學來的這種骯髒手段,看我不打死你的!
然後,估計還會餘震不斷,具體表現為老媽開始疑神疑鬼不敢放她出門,開始加快女婿尋找程序,爭取早點把她的終身給定下來。
看女兒猶豫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