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
說到這個,莊葵是委屈的不得了,她陪著小心好不容易哄到手的書,竟然都是耍人玩的。吸吸鼻子,她抱怨起來:“她去玩,我幫她拿著那些書,可我翻開一看,那些根本不是醫書,寫的都是亂七八糟的廢話,更沒有什麼藥方,我一氣之下就,就”
一邊的春心大奇的問道:“我隨身帶著什麼書不行?為什麼不是醫書沒有藥方你就要給我丟掉?葵姐姐,你真奇怪。”
莊葵語滯,她怎麼說,總不能說她為的就是從春心手裡找到幾張藥方吧?
可春心卻不依不饒起來:“爺爺說我寫的字太難看,在家時就總愛教訓我,所以我不管到哪裡,不管做什麼,每天都要練字的,因為今天出去玩,我就把我平時練字的冊子帶在了身上,橫豎玩累了的時候可以開啟看看,檢查一下究竟是哪裡寫的不好,這也有錯嗎?來之前爺爺就說過,要我寫滿十大本工工整整的字,一定要帶回去給他看的,你給我全都搞丟了,我又要重寫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明明是你說我帶著包裹不方便,所以才要幫我拿著的,你拿了人家東西幹嘛亂翻,幹嘛丟掉?你說不是醫書沒有藥方所以才一氣之下丟掉的,你想要什麼醫書藥方?”
聽春心說被女兒丟掉的只是平日裡練字的冊子,莊大太太鬆了口氣,只要春老爺子親手書寫的醫書沒丟就好,不然還真是難辦了。再看到女兒被春心逼問的狼狽,她想了想開口道:“小春啊,你葵姐姐從小兒被我寵壞了,脾氣不好,你是好孩子,可別跟她一般見識。你今天真的是帶的全都是練字的冊子?”她還是不放心啊。
“是啊,我想著廟會上人來人往的,帶爺爺的書去怕會弄壞,就只帶了練字的冊子。”春心點點頭,又很是怨念的看向莊葵,兩眼大有繼續放水的架勢。
“別哭別哭,練字麼,既然沒了就再接著練習,多寫幾遍總沒有壞處對不對?只有寫的多了,你的字才會越來越好對不對?”莊大太太放心,臉色也好了許多,對於女兒把春心一個人丟在萬福寺的事情也就不打算追究太多了,只淡淡的說道,“葵兒,跟你春妹妹好好的陪個不是,以後不許再這麼胡鬧了,再敢丟下人自己回家,小心我罰你。”
春心低頭撇撇嘴,虧得被丟的是我,要是換了旁的貨真價實的小鬼被直接丟下,天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對於莊葵這種標準的熊孩子,春心可不覺得自己是在欺負小孩。哈,說什麼那還是個孩子不知道輕重可以原諒之類的廢話,她只有一句話——我可不是她親孃,沒義務慣著她,沒義務受她的窩囊氣,不給她個教訓,她還真以為照人臉上兩耳瓜子是打招呼的禮貌行為呢。
不情不願的對著春心硬是擠出一句“對不起”來,莊葵簡直恨不得把那張幸災樂禍的笑臉給抓花去,從來沒人敢讓她受這麼大的委屈,這個窮丫頭敢這麼對她,她早晚要撈回來。
這會兒工夫,已經有幾個人將春心買的那堆東西給抬過來了。
春心立刻來了興致,東西剛搬進來還沒擺好,她就跳過去指著各樣東西說個不停了。
“大太太,你看這個料子,給您做條裙子顏色正好對不對?”春心指著一匹湖藍色的緞子說道。
“還有,這個給老太太做衣裳,你看這花樣兒多吉慶啊。”春心指著一匹暗紅色五福的花綢說道。
“這個給二太太做衣裳,雖說沒您那塊料子好,可顏色也不錯。”春心指著另一匹翠綠色的緞子說道。
“這個給萱大姐姐,她帶了一定好看。”春心指著那支金釵說道,整個莊家裡頭,唯獨莊萱最讓她喜歡,反正不花她的錢,自然給莊萱的是好東西。
“這個是給葵姐姐的,她有一支蝴蝶珠釵,帶這對墜子肯定好看。”春心指著一對珍珠耳墜說道,可憐這耳墜上就乾巴巴的掛著一對比米粒大不多少的小珠子。
“這個給芝姐姐,她那麼喜歡繡花,天天來我房裡做女紅,這些帕子香囊上面的花樣又新,繡的又精細,她可以好好跟人家學學。”春心指著一疊繡花帕子和香囊說道。
“這個”
“這個”
春心每說一樣,莊大太太就要僵笑著點頭誇一聲,誇到最後她真是有種跟莊葵一樣的憋屈感——這丫頭根本就是花她的錢給自己送人情啊,從上到下,連二房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都有禮物收,可這丫頭從頭到尾一個大子兒都沒花,這不是空手套白狼麼。可她能說什麼,人家可是精心給挑的禮物啊。
“葵姐姐,你看這墜子多好看,你這下高興了吧?”春心望著莊葵,笑得一臉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