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心不在天下,他們之間算不上敵人,但也算不上朋友。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冷斯瞳臨走前把兩句詩唸完,與其在此空懷念不如直接相見,也許故事還可繼續下去。
慕天祈喃喃低語:“莫待無花空折枝”
從先帝手上接下來的《帝皇術》中要求他無情,無情的人學不會後悔可是他後悔了。
從璃殿走到凝寒殿,冷斯瞳的腳步慢下來,樹影重重層層的大門外站著一名不速之客。
“小姐,是珞王。”莫憶提醒自己的主子。
冷斯瞳眯起雙眸不語,徑直走向大門,似是根本沒看到大門前的人。
一看到她的出現來,慕夕珞衝過來:“去哪?”
怒火——在等待中積蓄,在她的無視中燃燒。
她一直都在無視他。
過去,現在,那將來是不是也這樣?
不,他不能忍受她的無視,特別是她眼眸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不屑是一把刀。
總不時有意無意的紮在他的胸口,沒有傷口,卻痛得抽搐。
狠不得把她的心口剖開,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心。
冷斯瞳的目光斜斜的看過來:“我有心,只是它已經被別人囚禁。”
囚心,慕冽寒已經把她的心囚起來。
不過看目前情況,他會把她的人也鎖在身邊,才一時不見他,她便開始想他了。
想他的懷抱,想他的體溫,想他的味道,想他霸道的溫柔
她中他下的毒了,心、身、思想都被他佔據。
不過,她願意。
“啊”
回味過她話中的意思,慕夕珞發出一聲狂嘯。
眼前的女子,她真的好狠。
她沒有直接殺了他,卻讓他看著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柔情,那是在無形的凌遲。
他會死在她的無情,即便如此也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我早就在地獄中,不介意成全你。”
冷斯瞳斂的眸海中平靜,玉臂上的挽紗像靈蛇纏成他的脖子,只要用力一拉他便是要身首異處。
而她也真的做了。
玉手上的力度在一點點的增加。
慕夕珞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不敢相信,她真在殺他。
她殺他,不是痛快的一瞬間,而是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奪走他的生命,在他還知道心痛的時候。
死亡的腳步很慢,卻不容他拒絕。
她是死神的使者,在她面前他全無招架之力,只能等著被殺。
“小姐。”
莫憶的聲音留住慕夕珞一條命,玉手驟然鬆開,冷斯瞳轉身走進大門內,留下一個無情的背影。
他不配被她殺死。
“不解釋嗎?”
羽衣閣今天派人送來三套嫁衣。
他早就說過她的嫁衣,他早就準備好,不用她擔心。
她會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慕冽寒躺在大床上,銀色的面具下的眼眸,比冰雪消融時更冷幾分,冰紅的雙唇抿在一起,卻是要命的誘人犯罪。
只是冷斯瞳此時更誘人,身上只披著一層黑色的輕紗,薄如蟬翼的黑色,檔不住的風情,入骨的銷魂。
紅唇如火,眸海迷離。
慕冽寒壓緊身上的柔軟,懲罰式的吻一路下行。
紅唇上碾轉,玉頸上流連,鎖骨上銷魂,隔著薄紗含住胸前的花蕾
紅唇的開合間,一串串的銷魂、勾魂、奪魄。
黑色的發線與銀色有髮絲纏繞在起,分不清屬於誰,他們也不需要分清彼此,可以的話他們願意溶為一體。
總是最後一刻,慕冽寒壓身體上的慾望,放縱他高大修長的身體壓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何苦為難自己。”
冷斯瞳的玉手理著他額前的碎髮,她不介意他現在要她的身子。心中很不能理解他明明很想要她,卻寧願一直自虐,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才要她。
慕冽寒沒有回答,繼續在她身體上慢慢的釋放、沉澱他的火。
她知道他需要時間,只是換了個姿勢,讓他躺得更舒服。他願意如此,她也沒辦法。
“瞳,別讓自己受傷。”
娶她,鮮血為色,白骨為鋪路。
明璃國為天下諸國之首,慕冽寒更是威名遠播。他要大婚,諸國自然要派出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