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浮起悵然之色,“可是,見了他,我要說什麼呢?我會不會嚇到他?”
“主人今日依舊不見殿下嗎?”迴雪還是那個笑容,一點都沒變。整個人的臉上就像扣了一張笑臉面具。
“見還是不見呢?”青年嘆息著。指甲無意識地在牆壁上輕輕划著。
“白大人已經拒絕殿下了。看來,他也不會進來見您了。”迴雪淡淡說。
“嗯他本就恨著我的。”青年無所謂地說。“看來即使變了節,他也依舊最恨我。”
“或許,他還把自己當成忠臣看呢。”迴雪微笑著說。“若是變了節,他就不會把脖子上那道傷擺在那麼顯眼的地方給人看,白大人一向是個注重自己容貌的人,平日的講究那麼多,那傷不止難看,還是他忠於蕭氏的證據——一個變節的人,更正常的做法該是掩蓋那忠誠的證據才對。”
“哈這就有趣了”青年忽然撲哧笑了出來,“這個呆頭鵝到底在自作聰明地打算些什麼呀?!”
“隔壁說看戲,那麼咱們不妨也拭目以待,看看白大人給咱們演一出如何精彩的戲好了主子,您不歡喜麼?”迴雪盯著青年的眼睛,笑問。
“歡喜有何值得歡喜?”青年嘆了口氣,“那個呆頭鵝從小就呆現在還是這麼呆可怎麼辦啊”
“主人在擔心白大人?”迴雪訝然。“您不是一向討厭白大人麼?”
“討厭沒錯,可是看到他自己把自己架到火上烤,還是忍不住難受的。”青年撇了一下嘴,皺起挺秀的劍眉,“說穿了,我們這路降臣,終究還是一路人。”
“可是他恨您。”迴雪不笑了,冷冷道。“您沒看到他剛剛看到您筆跡時的那張臉上是什麼表情!”
“唉”青年的手收回袖中,長嘆一口氣。
“篤篤篤”店小二敲敲門,迴雪揚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