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不給他懷孩子了,她肯定早早收拾包袱帶著女兒跑路了。
她垂眼望了一眼自己刺眼的肚子,如果不是月份太大,她真恨不得一碗紅花直接給落了,也省得現在累贅。
慕良葉在一旁,看著母親垂首靜默,以為她將三姨娘的話聽進去的,不覺得有些著急,伸手小心的扯了扯母親的衣服,朝著她擠眉弄眼。
四姨娘明白女兒的意思,她也沒忘記來這的目的,時間不多了,她可不能將自己和女兒的一切壓在那個不靠譜的侯爺身上。
“三姐,我畢竟是侯府的一員,跟了侯爺這麼久,當然是為整個侯府操心的,所以這裡我有幾句話想說”她心裡有些遲疑,緊張,可是現在不說的話,以後沒機會了,等侯爺罪名坐實,他們都得發配邊疆,女的可能會被充為官妓,想到這個,她心裡顫了顫,眼裡露出了一抹堅定。
“有什麼就說吧。”孟拂萍臉色鮮有的疲憊,這段時間她操勞太多,整個人病懨懨的。
四姨娘得到同意,咬了咬牙,在女兒期望的眼神下,鼓起勇氣:“我聽說這通敵賣國的罪一旦被坐實,整個侯府會被牽連,重者會被誅九族,我們全部都得死,輕者發配邊疆,年輕的女兒們會被充為官妓,送往戰場給那些士兵享用糟蹋。”
孟拂萍眸光一凜,犀利的視線定格在那挺著肚子的女人身上,“誰和你說這些的?”
四姨娘被那樣冰冷的視線刺的瑟縮了一下,平時三姨娘都是一臉柔和,哪怕侯爺入獄,她四處奔波也是一臉的柔弱,何嘗有過這樣的眼神。
可是,這個時候她不能畏首畏尾,她得說服三姨娘和她站在一條戰線,說服獄中的侯爺,和她們脫離關係,放她們走才行。
“沒有誰和我說,是我和葉兒在書房看到的,那些書上寫的可嚇人了,聽說罪名坐實後,府上所有的人,不論是老人小孩都會押到菜市口那邊,刀起刀落,那人頭滾落,鮮血橫流,死了都不閉眼,還有那些被充軍妓的女人,被一個個男人享用折騰,最後死的死,還有那種得花柳”
“閉嘴!”孟拂萍一張拍在附近的小桌上,瞬間茶杯翻滾在地,碎了一地。
四姨娘身子顫了顫,朝後退了幾步,眼裡露出不安,她將手慌亂了伸過去,握住女兒的手。
孟拂萍陡然坐起身,眼裡露出森然的寒氣,身子氣得止不住的顫抖,她伸手顫巍巍的指著對面兩個女人:“侯爺還沒被定罪,你們是盼著侯爺死對不對,這是些狼心狗肺的,往你們一個是侯爺的姨娘,一個是侯爺的女兒,你們”
她氣的說不出話,伸手勾起附近的花瓶朝著對面兩個人砸了過去,“給我滾!”
四姨娘身子笨拙,還好是旁邊有女兒,不然那花瓶下來,她怎麼也得破相了。
“三姐,你別生氣,我只是過來找你商量對策的。”她心裡委屈,如果是其他的罪名還好,這通敵賣國可是重罪,她是個無知婦孺,也知道皇上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窺覬他的江山,這也怪侯爺,什麼罪不好犯,偏偏犯了皇上最忌諱的,只要能活誰想死啊,這三姨娘和侯爺伉儷情深,她可沒有那般深的感情,她只想自己和女兒過得好就行。
伺候在三姨娘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遞過一杯熱茶,輕輕給她順著氣。
三姨娘重重喘著氣,整個人因為剛才的氣血上湧,胸口很是難受,喝了點熱茶下肚後,整個人頹廢的倒在了椅子上。
望著對面衣鮮豔麗的女人,她眼裡露出有些不恥。
自從懷孕後,安陽侯府好吃好用供著她,此刻她相比過去,整個人都豐腴了,臉色紅潤,面板白皙,精神好的不能再好。
她可是聽說這些日子這個女人藉著懷孕為由,指使人給她燉燕窩,做衣服,送首飾使勁的折騰,她為了侯爺奔波,也沒心情管她,就連大小姐也是閉門不出,府裡任她瀟灑了好些日子,沒想到還堵不上她的嘴。
“那你說說有什麼好的對策?”三姨娘唇角輕揚,可是眼底卻寫滿了諷刺。
四姨娘沒有看清她眼底的情緒,以為她終是想通了,不覺得有些高興,她放開了女兒的手,直接繞到附近的桌前,拿起盤中的葡萄,隨便擦了擦,然後就丟進了嘴裡,鮮甜味瀰漫蓓蕾,給她乾涸的嘴角注入了一絲的涼意,她又繼續伸手去拿了兩顆,直到嘴裡滿是葡萄味,她才停下,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三姐,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府上除了大小姐和二小姐,還有三位姑娘,加上我肚子裡這個,一共是四個孩子,大小姐不必管,她有厲王府操心,任風波再大,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