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了想,點頭:“我送你。”
郝鑫苦悶地點了一下頭,心情複雜,往壞了想,郝運回來了肯定要先了解基地的情況,自然先要進行秘密會議,往好了想,說不定自己和郝運只是錯開了。反正無論如何,人能回來就是好事。
郝鑫回到醫院,推開門沒有看到想象中的人自然很是失望,但他也能理解郝運的苦處,便靜靜躺在床上等候。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門被輕輕推開,走廊的燈光照了進來,郝鑫眯著眼看了過去。
郝運就站在門口,面容寧靜而柔和,橘色的光芒籠罩在身上,即便什麼都沒說沒動,便一股暖意散發了出來。
郝鑫只是看著,胸口的不安便通通消散了,沸騰的情緒在身體裡醞釀,無處發洩,最終又紅了眼眶。
郝運走了進來,步履輕巧,身上還帶著寒霜,他走到床邊與郝鑫對視,然後蹲下身子牽起了郝鑫的手,低啞地說:“吵醒你了?”
郝鑫搖頭,一瞬不瞬地看著男人,視線滾過眼角眉梢一寸不落,當見到人了,心裡的那些怨氣就莫名地消散了,留下的只有那份沉澱後愈發濃郁刻骨的感情和掛念。
“想我嗎?”郝運又問,聲音沙啞低沉,盈滿了感情,他用臉頰蹭著郝鑫的手背,反覆地親了又親。
“嗯。”郝鑫輕輕應著,手上微微用力,將郝運拉了起來,然後勾著男人的脖子,壓向自己,吻上了那個想念了很久的嘴唇。
正是因為過分的掛念,只要想要對方胸口都疼的渴望,那種過分的飢渴反而讓他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吻得柔情如絲,不帶任何的情慾,只是嘴唇的觸碰,一點點而又細緻地感受著對方的滋味,黏膩溫存,週而復始。
最終,郝運先加深了這個吻,他張開嘴唇吸吮著郝鑫的唇瓣,用舌尖潤溼每一個角落,然後這才慢慢的頂開了牙關,探了進去。
郝鑫發出一聲喟嘆,半眯著眼,主動纏上了郝運的舌,柔軟交纏,不斷的,不斷的加深了這個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郝運突然笑了,胸口震動著,抽離自己抵上了郝鑫的額頭,沙啞道:“我心虛著呢,還以為你會生氣。”
郝鑫眨了眨眼,反應很慢,他的關注點都轉移到了慾望,沒跟上郝運的節奏。
郝運親著他的額頭說:“我也才知道他們那麼聽話,真是一點沒和你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郝鑫恍然大悟,痴迷的眼瞬間變的凌厲,惡狠狠地瞪著人。
郝運急忙又親了兩口,匆匆解釋:“我身上的病毒病變了,一直在隔離室裡治療,反覆發作,將近半個月才研究出正確的疫苗注射,這才穩定下來。”
郝鑫蹙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郝運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也沒有掩藏其中的危險,讓他不知從何問起。
郝運接著又說:“清醒後,瑞恩那老傢伙又跑過來轉了一圈,說了一堆廢話,最後才拐彎抹角的提醒我如今戰力損失嚴重,最好趕快填補空缺,所以又急忙跑了幾個國家,然後趕回來。我真的以為我醒過來後他們就和你說過我的情況,可沒想到一直瞞你到現在。”
郝鑫眨巴了一下眼,眉頭蹙的更緊了,其實很想問他為什麼不自己聯絡?明明通訊工具都在,就算再忙也可以發個簡訊過來?
郝運有些緊張地盯著郝鑫看了一會兒,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話裡的漏洞,急忙道:“我”
“算了。”郝鑫開口,蹙眉捏起郝運瘦尖下巴,“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郝運欲言又止,漸漸的,那眉目下的雙眸色澤斂去,濃郁如墨,指尖摸過郝鑫潤澤的嘴唇,然後軟下身子躺在了床側,緊緊摟著郝鑫的腰說:“我差點以為我會死。”
郝鑫轉頭看他。
郝運用額頭廝磨著他的頸窩,閉著眼悠悠說道:“一週前我還在隔離室裡,身體裡的病毒變異了又變異,一會醒一會昏的都不知道過了幾天,反正每次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醫生的臉越來越沉,好像我馬上就不行了一樣,那時候我就在想啊,要是我死了,小三金不知道得哭成什麼樣子呢,又在想,我答應小三金的事兒都還沒辦呢,多遺憾啊,於是我就告訴自己,我身體素質強,只要多挺幾天總能等到醫生找到特效藥的,於是不知不覺的我就挺過來了”
郝鑫捏住郝運的手,偏頭看他,可以體會那詼諧語氣下的無奈和驚險,於是心疼的無以復加,只能一邊吻著心上人的額頭,一邊故作輕鬆地笑:“你答應我什麼了?不會是我上你的那件事吧?”
郝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