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事件鬧的很大。
敘利亞的戰火不斷升級;形勢混亂;竟然還有軍方官員出來嫖娼,甚至還好死不死的被恐怖分子俘虜成了人質,要知道這之前被恐怖分子俘虜的大多數是一些士兵和低層軍官;很少會出現這種軍政一把抓的情況;所以雖然郝運下了大力氣阻擋了這次人質的名單曝光,但是他的許可權也僅限傭兵組織、歐盟和敘利亞政府軍這邊,好不容易抓到大魚的反叛軍又怎麼會放過這大好的揚名機會?
再說了;這種事兒可是媒體最喜歡追蹤的新聞。
三天後;反叛軍不顧雙方的談判進度,首先公佈了一批人質的名單,裡面竟然有一名歐盟的中校;而且還是此刻應該在前線指揮的中校。
於是,外界輿論出現了更多的聲音,雖然人是一定要救,反叛軍也是一定要滅,可背後說說笑話也是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歐盟內部徹查後,發現竟然還有更大的軍官在人質裡,當即就怒了,大有一種咱們要不就趕快交易,可你要是再不識趣,我們就上武力的架勢。
當然,怒的還有義大利黑手黨那邊,想也知道惡名昭彰的黑手黨被這群小地方的小癟三踩了場子,不異於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那張高貴的臉,出事的當天就有一群亡命之徒奔到了敘利亞,大有殺一儆百的架勢!
郝鑫有點兒擔心,三天了,反叛軍雖然在和政府軍談判,可是卻愛理不理,反倒還拋了這批名單出來,所以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怕反叛軍在接連吃了敗仗後要用這事來提士氣,報不報主機板的名字都是小事了,很有可能這些人質會被殺死,並且還透過網路釋出全球這種事,可屢見不鮮。
歐盟出了這事,倒是對傭兵組織沒什麼影響,所以郝運抽空回去兩次張羅了工作後,依舊選擇陪在了郝鑫身邊。
郝鑫在大馬士革,陪著他的除了向碩外還有鐵塔、幽靈、彈匣等“銀之戰爭”兩個小隊總共十七人,其中幽靈是隊長,負責形勢分析和戰略部署。就連孔雀也放不下心地跑來了兩次,可主機板嫖妓被抓這事實在讓他難以對隊員啟齒,再加上還要安排前線的工作,所以一直是蠟燭兩頭燒,愁壞了他。
孔雀有點兒沙文主義,也有點情感潔癖,甚至是有些迂腐的剛正不阿,就算是主機板出面和郝鑫攤牌提到了孔雀的首肯,可孔雀從來沒有對郝鑫說過他原諒了“銀之戰爭”,可問題形勢比人強,他的人動不了,只能求助“銀之戰爭”,所以已經很努力的將涼涼的臉換成和善的表情,只希望能哪怕出到一點力就好,能把他過命的兄弟救出來。
反正這幾天大家都很焦慮,在動與不動之間掙扎,不過郝鑫抽著空,還是對彈匣低頭道了歉。
有些事兒那時候想不明白,可現在他清楚了,無論“利劍”和“銀之戰爭”曾經有過什麼樣的血海深仇,那是戰場上的事,哪怕Shadow手段狠辣,那也是他們先戰敗了,他殺Shadow不行反倒陪了心,就連如今的“利劍”的振興都要靠Shadow扶植,這恩恩怨怨的說不清楚,也理不順,形勢比人強,說到底,他們這些活下來的“利劍”老人都是恨不到極致,猶豫不決的普通人,哪怕雙手染血,也渴望光明。
所以他知道自己對彈匣做的事確實太不對,不是他這悔不當初的恨,而是他明白,如果他不是鬼才,如果彈匣不是信任的把後背交給他,他怕是永遠都傷不了這個戰場上人人畏懼的戰爭雄獅。可那時候的他卻一度在仇恨中掙扎的不可自拔,錯失了最初的道歉。
彈匣確實有點兒介意這件事,可仔細砸吧也不過就是那樣兒,有種人活的愛憎分明,更是愛屋及烏,他信任崇拜Shadow,那些頻頻出入死地的戰術安排他都可以咯噔都不打地應了,更何況是被Shadow的至親給傷了,而且他從“銀之戰爭”建立初始就在,是親眼看著鬼才如何默不吭聲卻將那些救命的武器交到他們手上的,沒有鬼才,“銀之戰爭”就走不到今天,所以,他只當是被錯手傷了,他們這類人,除死無大事,搞這麼正經隆重的來道歉,還嚇了他好大一跳。
所以,彈匣聽完來意,受害者反倒扭捏了起來:“行,行,我傷這不都好了嗎?沒事,真沒事!”說完,彈匣揮了兩拳,“你看,好著呢,倒是孔雀,沒什麼後遺症吧?”
郝鑫搖頭,抿緊了嘴角其實他有點忘記這事了,從當初到現在射傷彈匣給他的震撼很大,雖然以惦記著孔雀為由說服自己,可說到底,孔雀只是輕傷,那之後他只問過了一次就算了。所以,今天彈匣說了,他突然想起那天郝運和彈匣是怎麼從窗戶進來,又是怎麼一棒子把孔雀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