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沒打算再當個讓人煩的好皇后,壞皇后麼,順著皇帝心思玩去就是,如同隋時蕭後,煬帝死了就死了,蕭後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壽終正寢?
男人的事業他們自己去操心,奚琲湛說得對,女人就該像朵花似的,想那麼多幹嘛!
玉息盛錦就提起了這事,奚琲湛以剛剛遷都、戰事緊張為由一口回絕,說完還頗有深意的看她,眼睛裡賊光閃閃,玉息盛錦沒理他,特別不合時宜的提起了寧琥珀和奚麟:“再過三四個月,天就暖和了,寧貴妃和太子就過來了吧?還有王貴妃,瑩嬪,暖和了也就可以挪動了,要不,這麼大的宮殿一點人氣也沒有,冷清得慌。”
對玉息盛錦的忽然轉變,奚琲湛一時都沒回過神,她決定要好好把他後宮整肅一番管理起來了嗎?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是霍王后那會兒雖短短三年,幾乎都在掌管霍國上下,之後在玉寧五年更是能折騰,把那麼個無人願搭理的邊陲小城折騰得繁榮富庶,反觀她在後宮的日子,處處不得志,所以他有理由對她對後宮感興趣持懷疑態度。
不過,說起寧琥珀,奚琲湛心裡還是愧疚,索性和玉息盛錦坦白:“琥珀不想來新都。”
玉息盛錦一挑眉:“可別胡說八道說為了我,受不起。”
奚琲湛一收往日的不正經神情說道:“不為了你還能為了鬼?朕,對不起琥珀,當初就不該招惹她。”
玉息盛錦撇嘴,笑而不語。
“如果招惹了她就不該再去招惹你。”
“太高看自己了。”玉息盛錦毫不猶豫的回道,她怎麼一點不記得他在招惹寧琥珀之後來招惹過她,即便是招惹她,她難道是情竇未開還待字閨中的小姐麼隨意就給他招惹!
婦道廉恥她知道得比誰都清楚,比誰都血淋淋!
奚琲湛當然沒傻到把自己如何“招惹”她說出來,否則一定是血濺五步的下場。
“反正現在是招惹了。她不想來,朕也不想勉強她,等戰事平息再說吧。”
“奚琲湛,你活生生毀了一個好女子,於心何安。”
“不用說這些來擠兌朕,朕安不安的是朕的事,你呢?你於心安嗎?不要說那些你是被迫嫁給朕的狗屁倒灶的理由,只為朕為你的這一顆心,你於心安嗎?”奚琲湛緊盯著她,彷彿要找出她說謊的證據。
玉息盛錦哽住,到嘴邊的話被奚琲湛給堵住了,一直以來,不順心就朝奚琲湛發火,把責任歸咎於他強行娶她,他每每嘴上硬氣,回頭,關心卻絲毫未少。
去年大婚之後,他百般挽留,她執意離開,他來了火氣連面辭都省了,可她一路向北,生命懸於一線是他從天而降救了她,並利用那樣的機會為她在百姓中樹立了良好的聲名,她知道,他是想讓玉息盛錦這個皇后得到天下人的認可,而不只是一個番邦的城主,元寶雖只寥寥數語,但也猜得到,北狄當前又要為她謀劃這些是怎樣的勞心費神。
只這一件,她就該知些好歹。更遑論後面諸多事情。
這一梳理,於心好像還真的有些不安起來。
最後,這場討論以玉息盛錦被點明心事惱羞成怒對奚琲湛揮鞭相向、奚琲湛四處逃竄,最後竄到樹上不肯下來還美其名曰賞雪的悲慘結局收場。
當時,大內總領太監元寶站在大正宮外,感慨著女色誤國,自己作為近侍太監沒有盡到勸諫責任而自責並老淚縱橫。
不過,經過這莫名其妙引起的爭論之後,奚琲湛覺得玉息盛錦好像終於開了點竅,不再動不動就虎著臉硬邦邦的說不行,她現在會輕輕推開的他的臉,掰開他的手,稍微溫柔些的警告他:“可以了,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於是奚琲湛只能努力的佔些“口頭”便宜,處理國事的空檔,奚琲湛乾的最多的就是吩咐元寶到處尋找新鮮玩意,吃穿用度包羅永珍,元寶怯怯問他是是否是要令皇后娘娘玩物喪志樂不思玉寧,奚琲湛彼時巴掌上趴著一隻白色小狗崽,狗崽眼睛還未睜開,奚琲湛聽元寶之言神情頓了頓,然後作勢要以狗崽為暗器襲擊元寶,同時語出威脅:你知道的太多了。
奚琲湛弄來的各種各樣的稀奇玩意,很快就把崇徽宮偏殿堆得滿滿的,玉息盛錦顯然不大感興趣,後來聽說奚琲湛的內書房正在整理,跑來瞧瞧翻到幾本風物誌,喜歡得不得了,新宮上下都知道這位皇后是連奚琲湛都不放在眼裡的,哪個敢攔她,於是她喜歡的書都搬回了崇徽宮。
驚喜的是她竟在一本兵書上找到了她買回的那把劍的圖案,可惜整本書都是怪異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