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隻手在被子裡不停的攪動著,頭頂上傳來秦修的嗓音,“我不走,快睡吧!”
她不自然的輕咳了一下,沙啞著道,“我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發高燒!”
語畢,她的心跳的很快,可臥室裡卻是一片寂靜,微微有些失落了。
“以前只有我生病了,才會有人關心我!所以”她停頓了下,繼續開口,嗓音裡帶著絲絲的痛苦,“今天見了她,心很痛!不知道是恨她,還是該高興她糟了報應!好複雜,說不清楚,只知道我的心很疼很疼,疼的——”
她躲在被子裡抽泣了幾下,接著啟口,“我想有人能關心我,陪一下我!所以,對不起!”
至於對不起什麼,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秦修卻是能猜得出來。
良久後,在裴微微快要堅持不住睡著的時候,他才開口,“裴微微,你是個成年人!以後不要在做這樣幼稚的事情!”
聞言,她睡意頓時消失的沒了蹤影,張開嘴又趕緊閉上,嚥下那句“你為什麼不生氣”,改口說道,“恩,以後不會了。”
“睡吧。”他嘆息了下,又道,“我不會走開的。”
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抽了抽鼻子,嗓音裡帶著幾分喜悅,“好,晚安!”
等到她早上醒來,秦修已經離開了。
拿起他寫的字條,簡單的幾句話,卻讓她心頭一暖——給你請完假了!吃完早飯記得把藥吃了!
豐富中又不失清淡的早飯,和準備好的藥,她自嘲的笑著,眼底有了幾縷落寞。
中午,陽光和煦。
她拎著營養品,敲著門。
徐教授開啟一看,楞了一下,竟是昨天遇到的那個年輕女子,他詫異的問,“你,有事?”
她柔和的笑著道,“你好!昨天我失禮了,你別介意!我今天來是探望謝老師的!”
“哦,那進來吧。”徐教授讓開身,讓她進來。
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一下房子的環境,裝修有很老氣,但卻格外得顯得溫馨,不像她以前和爸爸一起居住的別墅,這樣一想,她心中很是難受。
把情緒掩飾住,她淡笑著問,“謝老師人呢?”
“剛剛睡下了。”
話剛落,裴微微就聽見撲通一聲。
他趕緊走進臥室,扶起跌倒在地的謝芳,擔心的上下打量她,“老婆,摔哪兒了?疼不疼?”
“微微,我要找微微!”謝芳激動的推開他,一邊大吼大叫,一邊神情癲瘋的想要朝外跑去。
徐教授趕緊拉住,對著裴微微道,“麻煩你幫我把客廳桌上的藥拿過來。”
兩人一陣忙乎,謝芳終於不在鬧騰,而是繼續沉睡過去。
“今天謝謝你了!”
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裴微微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也許是因為有了好感,徐教授親和了許多。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開來。
“,其實你老師要不是因為很多年前就出過一次異常,現下也會變成這樣。”
“你說什麼?她之前就有過?”裴微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你不是對她很好嗎?她怎麼還失常過?”
話是這樣問,徐教授還是聽出她有些質問的語氣,以為是對妻子的維護,所以對她的好感愈加加深。
不過想到她的問題,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你老師在嫁給我之前,是結過婚的!”
雖然沒有直白的講出,但是卻已經讓裴微微明白過來,但接著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炸的她腦海成了一片空白
正文 第25章 一隻熊和一顆痣的故事
初冬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一滴滴滾燙的淚珠低落在泥土裡;瞬間淹沒。
周邊的人群嬉笑的迎接著雪花,而裴微微卻無聲的哭泣著漫步在大街上,好似整個世界都隔絕了她一般。
那個雖然嚴肅卻很疼愛自己的父親;真的會對謝芳殘酷至此嗎?威脅、謾罵、家暴,等等這些字眼,從徐教授嘴裡說出,她震驚的無以言表;剛想要開口為父親辯白;可想到謝芳的狀態;她只能緊緊地咬住嘴唇,沉默不語。
不是因為她重生了,就很理智的沒有說出口去。而是因為當時她腦海裡浮現了童年時的一些事情;拋開自己的身份,是可以發現端倪的,可那時的自己在恨著母親謝芳,所以
可是想到母親先背叛了婚姻,難道也是父親所逼迫的嗎?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