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
蔣大壯卻不敢苟同,冷寒是弱女子。
弱女子能夠一下子把匕首甩出去,準確的釘住了奔跑中的野雞,弱女子會踢別人的屁股?
嘴角抽了抽,蔣大壯才小聲說道,“不是,我就是想,冷姑娘,咱們能不能和平相處?”
和平相處?
對於蔣大壯的意思,冷寒有些意外,她以為他會惱羞成怒,丟下她轉身離去呢。
若是那樣子,她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要怎麼走出去?
“好!”
蔣大壯見冷寒答應,才笑了起來,“冷姑娘,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邊說,邊拍怕身上的草削,走到冷寒面前,低身,彎腰,不過,卻不敢大意,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還是害怕冷寒又來一腳。
只是,這一次,冷寒也不苛刻蔣大壯,平平靜靜的趴在蔣大壯的背上,任由他揹著自己朝小溪走去。
溪水潺潺,清澈見底,偶爾有幾條小魚游來游去。
冷寒瞧著大喜,“喂,你想吃魚嗎?”
“吃魚?”蔣大壯疑惑。
他當然想了,因為,在京城,一個月的薪水雖然豐厚,但是,除了必須的開支,他都把銀子存下,然後託人帶回家鄉,給爹孃。
大魚大肉,他還是很少吃到的。
“是啊,溪裡有魚,你抓吧,抓了殺了,烤魚吃,對了剛剛那隻野雞呢?”冷寒問,四處打量蔣大壯,才發現,野雞不翼而飛了。
“野雞?”
蔣大壯也開始尋找,可是,一圈之後,蔣大壯愁苦著臉,“冷姑娘,我把野雞給弄丟了!”
“我看出來了!”
“冷姑娘,要不,我回去把野雞找回來吧!”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隨便!”冷寒說著,把脫掉鞋子,把腳伸到小溪裡,蔣大壯瞧著那白皙柔嫩的腳,立即紅著臉,扭開了頭,嘴裡唸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冷寒扭頭看了扭捏的蔣大壯,撇撇了嘴,自顧自的彎腰掬水,清洗傷口。
好半晌,沒動靜,蔣大壯才扭回頭,卻見冷寒衣裳完整,卻在努力擠壓小腿上的傷口,血跡沿著小溪,一直往下流。
情不自禁的走到冷寒身邊,心驚的看著冷寒那熟練的動作,小聲問道,“不疼嗎?”
“要不要試試?”冷寒反問。
蔣大壯連忙搖頭,“不必了,我這樣子挺好的!”
“呵呵!”冷寒譏笑。
誰不想好好的,健健康康,誰願意受了傷,還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若是思錦在,那該多好。
冷寒想著,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蔣大壯看著沉默的冷寒,尷尬的張了張嘴巴,最終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冷寒卻從懷中掏出幾株藥草,遞給蔣大壯,雲淡風輕的說道,“幫我嚼一下!”
看著那藥草,蔣大壯頓時就覺得,整個人從頭苦到腳,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卻沒有吱聲,乖乖的接過藥草,放在嘴裡,然後用力咀嚼。
冷寒瞧著,歪頭問道,“很苦嗎?”
蔣大壯用力的搖頭,表示不苦。
“真的不苦嗎?”冷寒問。
蔣大壯點頭,表示真的不苦。
冷寒扭開頭,在蔣大壯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咧開了嘴唇。
這個呆子,那可是黃連啊,能不苦?
感覺差不多,冷寒才朝蔣大壯伸出手,蔣大壯立即把嘴裡的藥草,吐在冷寒手心,然後不管不顧的,趴在小溪邊,用溪水漱口。
“喂,把你的衣裳,撕一塊給我包紮一下!”
蔣大壯聞言,連忙應聲,點頭,“好!”然後起身,撕下一塊衣裳,遞給冷寒,卻猶豫的問,“要不要,我幫忙?”
“不必了,你還是幫忙抓幾條魚,我餓了!”
“我也餓!”蔣大壯說著,看著小溪裡,游來游去的小魚,摩拳擦掌,然後撲通跳入水中,水花四濺,濺了冷寒一身。
“蠢!”
這是冷寒和蔣大壯相處下來唯一的看法。
好一會,蔣大壯才一手拿著一條魚兒,鑽出水面,“盧姑娘,你看,我抓到魚了!”
“是啊,你真厲害!”冷寒不冷不熱的應聲。
如果她的腿沒傷,這會功夫,她何止抓到兩條魚兒,還是小魚兒。
“真的嗎,冷姑娘,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呢,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