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焦炭一般被燒焦的一切,冷寒頓時明白,其實這屋子裡,什麼都不能用了。
一個身子在秦老太院子外,鬼鬼祟祟的轉來轉去,思錦發現了,立即跑了出去,抓住了她,“你想做什麼?”
婦人被思錦抓住,臉一紅,隨即結結巴巴的說道,“我,那個,我是來找秦大娘的!”
秦老太聞聲,走出院子,看向夫人,淡聲問道,“可兒娘,你有事嗎?”
“嗯,有點事!”可兒娘說著,看向思錦。
思錦見秦老太和這婦人認識,也就鬆了手,走到秦老太身邊。
“那進來說吧!”秦老太說著,一手牽思錦,一手牽墩子,進了被燒的烏漆墨黑的家。
如果,不是想著冷寒還能依靠,秦老太怕是早就已經一包砒霜瞭解了她和墩子。
可兒娘進入秦老太家,見秦老太家被燒的烏漆墨黑,真真是一無所有,不免嘆息,走到秦老太身邊說道,“秦大娘,你家著火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啊?”
“準備重新修房子呢!”秦老太說著,嘆息一聲,開始收拾那些被燒黑的陶罐,碗。
可兒娘一聽,不太贊同的說道,“秦大娘,咱們鄉里鄉親的,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有啥話,你就說吧,如今,我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還有啥話,承受不住的!”秦老太說著,澀澀低嘆。
那陶大朗好狠的心啊。
一把火,把她的家都給燒了。
“大娘,如果我是你啊,我絕對不會修這房子!”可兒娘說道。
見在一邊忙活的冷寒也看著她,不免有些緊張,嚥了咽口水才繼續說道,“你這房子為什麼會著火,你不說,大家不說,可大家心裡都一清二楚,可因為得罪不起,也惹不起,一個個也就不敢吱聲,如今你侄女不是要買房子麼,我聽說了,上河村那邊,有個街面要賣,那屋主姓朱來著,聽說,兒子在京城做大生意,賺大發了,這幾日準備賣了家裡的屋子,田地,去京城享福呢!”
冷寒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這個訊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孃家就在上河村,我今兒一早在那邊趕了集才回來的,而且那街面位置好,平日裡雖然沒什麼生意,但是一到趕集的日子,這十里八鄉的人都會去上河村,那位置,不管賣什麼,都是極好的!”
“是不是賣米的那個朱掌櫃?”秦老太問。
“對對對,就是賣米的那個,不過,今日已經不賣米,告示都貼出來了,要賣了屋子和田地呢,你們要是想買,可得抓緊時間去看看,這好東西啊,可都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我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哈!”可兒娘說著,和秦老太打了招呼後,就走了。
秦老太卻看向冷寒。
冷寒也看向秦老太,“秦姨,你怎麼打算?”
秦老太看著被燒的烏漆墨黑的家,嘆息一聲才說道,“思錦娘,要不,咱們現在收拾收拾,過去看看?”
“秦姨,你?”
冷寒倒是有些不懂秦老太了。
都說,落葉歸根,難道,秦老太真捨得?
“思錦娘,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忽然又不想留下來了,對嗎?”秦老太問。
冷寒點頭。
的確很好奇。
“思錦娘,你我都心知肚明,這屋子,是人為的,可我一個孤寡老太婆,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還連累了你們母子,想想這心都不安,我更不能,強求你們留下,既然上河村那兒有屋子賣,那裡的確比羊北村好,如今,我也不想那麼多了,只求,能夠把墩子拉扯長大,更求,你不嫌棄我這老骨頭,給你洗衣做飯,讓我們婆孫兩,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冷寒見秦老太這般的委曲求全,不免感嘆,握住秦老太的手,說道,“秦姨,你放心,總有一日,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到這裡,離開只是暫時的!”
秦老太聞言,紅了眼眶。
一輛破牛車,冷寒駕駛牛車,秦老太抱住墩子,思錦坐在一邊,駕駛著馬車去了上河村。
羊北村的村民們雖然沒說什麼,可是,一個個心裡跟明鏡似得,亮堂的很。
上河村,或許因為今天趕集的緣故,有很多人,興高采烈的往回走。
進上河村,青石板路鋪的很平,兩邊都有店鋪,店鋪角落的位置,擺攤的見人已經不多了,開始收攤,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顯然今天賺的還可以。
秦老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