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看了思錦一眼,只見他的手上,受了傷,流血了。
思錦也發現冷寒在看他,衝冷寒一笑,“沒事的,娘,這點小傷口,一點都不疼!”
思錦說著,抬起受傷的手,對準傷口,用力吸了幾下,把上面的血吸掉,然後把血水吐在地上,手遞到冷寒面前,“娘,你看,就一點點小傷口,一點都不疼的!”
冷寒看著思錦,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
其實,小時候她很怕疼的,還喜歡哭,只是,被嚇了幾次,捱打的多了,就忘記了,疼和哭是什麼滋味。
思錦見冷寒不說話,撥出一口氣,“娘,你等著哈,思錦馬上就好了!”
說完,拉著樹枝丫就跑了進去。
來來回回不停的跑,冷寒不知道思錦去了什麼地方,只知道他每一次回來的時候,都拉著樹枝丫,身上也添了新傷。
直到他滿頭大汗,站在她的面前傻笑,“娘,來,思錦扶你進去!”
冷寒看了思錦一眼,想要站起身,才發現,其實自己根本不能走路。
她有病?
說不出這一瞬間的絕望,冷寒索性,由著思錦使出吃奶的勁,把自己往破廟裡拉。
好幾次被石子膈應的很疼,冷寒連吭一聲都不曾,任由著思錦連拉帶扯,把她拖進破廟,然後放在角落的樹枝丫上。
思錦卻累的大口大口喘氣。
直到他覺得不那麼累了,思錦才說道,“娘,你等著,我去拿饅頭!”
一會子功夫之後,思錦拿著半個又硬又幹的饅頭進來,跪在冷寒身邊,掰下一小塊,遞到冷寒嘴邊,“娘,張嘴!”
冷寒看著思錦那小孩子身子,照顧起人來,卻像個大人,一時間有些錯愕。
然後就鬼使神差的張嘴,任由他把饅頭喂到嘴裡。
慢慢的嚼著。
說實話,這是她吃過最難吃的饅頭,又硬,又難吃,還帶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可冷寒發現,由始至終,思錦掰了饅頭喂她,而思錦卻一口都沒吃。
“娘,你渴嗎?”
冷寒說著,把那剩下的一點點饅頭收好,放在袋子裡,掛在腰上。
見冷寒看著他腰間的袋子,思錦的手頓了頓,才說道,“娘,不是思錦不給你吃,只是,只是,這是最後一個饅頭了,思錦一會出去乞討一下,看看能不能要到些吃的,娘你一個人,一定不能到處亂跑哦,思錦會在天黑之前回來的!”
思錦說完,也不管冷寒有沒有聽懂他的話,轉身跑了出去,一會子功夫手,捧著一個雪球走進屋子,捏了一小塊雪,遞到冷寒嘴邊,“娘,張嘴!”
吃雪?
冷寒瞧著,猶豫了。
“娘,雖然這雪有點冷,但是,你知道嗎,思錦都是刨最上面的哦,你看,很乾淨的!”思錦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