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偷眼看看,先前在福滿樓的那些鄉紳商賈們也跟來了,遠遠地站在一旁等著看這段公案的結果。
若是在這裡被揭穿,那就是他一向奉行的完美騙術上不能容忍的缺點,騙子青年牙一咬,“咚咚咚”的鳴冤鼓聲響徹了整個大堂。
隨著聞聲而出的大批衙役清場帶人,原本空寂的大堂終於從破舊的老房子形象轉化得有了點威嚴之色。
上得堂來,座上卻不見縣令大人,只見內堂走出一個師爺打扮的人物,四十歲上下年紀,生得倒也儒雅斯文,見到他們扭扯著走進大堂後,瞭然地笑了笑,很是溫文地請他坐下,示意眾人把他扭送來的男人帶了下去,甚至還倒了杯茶,在縣官未出來之前好生招待著。
“沒想到這公堂的禮儀這麼好!”那騙子青年坐下,暗忖剛剛門外的海盜男所說果然不假。既然這裡官風並不彪悍,又想好了一套說辭,心裡也安定了下來,端著釅釅的綠茶,帶了十足耐心的微笑,等縣官大老爺出來升堂。
又等了半晌,後面簾子“譁”的一聲響,身著官服的縣太爺前呼後擁的出來了。
只是那花團錦簇的官服中,一張被明鏡高堂映襯得凸顯正義的臉看起來有那麼點兒眼熟。
青年呆滯的眼神向下,從頭到腳細細打量,堂上的大老爺那眉,那眼,那壯實的身板,這不是他之前扭送入官府的某人麼?
大事不妙的預感從心底泛起,他這算不算羊入虎口,自投羅網啊?
“下跪何人,狀告何事?”
“啪”一聲驚堂木響,道貌岸然的縣令大人開始發問了。
“你我”
天殺的,這裡的文官長得像武官也罷了,為什麼還長得像海盜?一時走眼這種糗事,撕了他的嘴也說不出來。
青年張口結舌了半晌,還是無法說出自己編好的那套說辭。
“無事擊鼓,可是要打二十殺威棒的。”
既然人已入了圈套,這遊戲規則要怎麼玩接下來由他,袁蔚中心情大好,面上卻仍是努力維持住波瀾不興的樣子。都說騙子口才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他倒想看看這騙子的功力有多深。
“拾金不昧,也要被打殺威棒嗎?”
晃一晃手上的錢袋,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卻鎮定下來了。開始動用他全身唯一的利器——三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