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瑩繡抬頭看著那站在解籤大師面前的白色身影,略微覺得眼熟,“怎麼了?”
“她們都在說是嫿坊的女子,小姐咱們離她們可遠一些。”抱琴拉著瑩繡往後靠了一些,那是好幾個身穿紗裙,遮著面的女子,為首的正是那個穿白色衣服的,瑩繡越看越覺得眼熟,待到那人回頭的時候才確定,那不就是柳絮兒。
面紗下的容顏恬靜淡然,她虔誠地看著那觀音像,沒有在意旁人的私語,跪倒在蒲團之上,雙手抱著籤筒輕輕的搖晃著,瑩惠和瑩韻也朝著瑩繡這走了過來,瑩韻的臉色頗有幾分鄙夷之色,“此等穿著,傷風敗俗。”
瑩繡搖了搖頭,“嫿坊女子亦有求籤的權利,此處人多,我們先出去吧。”在緣堂外的人也都走了進來想要瞧瞧這京城之中前段日子傳的沸沸揚揚的事件主角之一,瑩繡帶著她們出了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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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遊(下)
〃我知道她是誰了,那個南陽侯府世子想娶的人對不對?〃瑩惠看著那緣堂裡的聲音,恍然大悟,十分可觀地評價道,〃若我是男人,我也會被她吸引,長的真是好看。〃
〃一個妓子有什麼好看的,光天化日穿成這樣前來求籤。〃女孩的心思中有十分奇妙的一點,遇到比自己長的漂亮吸引人的女子,總會先行挑剔一下能夠挑剔的地方,攻襲之後以達到心理的平衡。
瑩惠年紀小,還感覺不到那無形的威脅感,反倒是覺得柳絮兒她們美的動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難道南陽候世子真的想要娶她?〃
〃一個妓子怎麼能配的上世子,未免太過於異想天開了。〃瑩韻心中想著平衡了不少,又覺得可笑的很,身份懸殊如此之大也是她們敢想的。
“堂姐說的有道理,那大伯母想把堂姐說親給京城的好人家,是不是也得看看是不是般配的上,否則不也成了異想天開了?”瑩惠一轉頭就這麼說道,瑩韻表情一頓,臉頰瞬間就通紅了,“你!”
瑩繡看她們兩個都快要吵起來了,趕緊拉著瑩惠往階梯下走,輕聲叮囑道,“不可說汝陽王府的事情,堂姐正為這堵心呢。”
瑩惠撅了撅嘴也沒甩開瑩繡的手,家裡來了一個比瑩繡更讓她討厭的人,眼前的這個姐姐倒顯得順眼多了,“我也沒說什麼,明明就是她也異想天開了,還說別人呢。”
一行人回到客房的時候,氣氛明顯有了區別,瑩韻更是氣地凜著一張臉回了屋子,李氏見女兒如此就跟隨著過去問了,沈夫人一把拉過瑩惠呵斥道,“你又胡說什麼了!”
“娘啊,您怎麼不問原委就說是我的錯。”瑩惠不樂意地一跺腳,一旁的祺志抬頭看了她一眼,涼涼地甩了一句,“不是你還有誰?”
“你!”瑩惠瞪了他一眼,回頭朝著沈夫人撒嬌,“適才我們在緣堂裡看到了那嫿坊的小姐,堂姐說她們好高騖遠想要嫁入侯府,然後我就說,堂姐想要嫁去汝陽王府不也是好高騖遠麼。”更何況那少年說了那樣的話大伯母竟然還有這個意思,不是更丟臉。
“那是你堂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嫿坊妓子的事情能和你表姐的一塊說麼。”沈夫人氣地哭笑不得,這女兒生的只有三分像自己,其餘的都不知道像誰去了,什麼話能說的不能說的全一古腦講了,這將來得罪了人可怎麼好。
也難怪本就清高的沈瑩韻會生氣,自己的身份怎麼可以和那嫿坊的女子擺在一塊來說事,如何都是不能比較的,沈夫人一想到等會大嫂前來興師問罪就開始頭疼,看著瑩惠都覺得有些眼煩,“行了行了,你也別裝一副可憐樣子,你堂姐都被你給氣的,自己回屋子好好反省反省,給你堂姐去賠不是去。”
“我不要,我又沒錯!”瑩惠見沈夫人不護著她反倒要她道歉,小臉一橫就衝出了屋子去了,身後的丫鬟急忙也跟了出去。
沈夫人嘆了一口氣,這女兒,稍微有些讓她不順心了,她就直接小惡魔給你看,小時候寵上了天,如今更是不好改,再看看瑩繡,沈夫人心裡就越加的不舒坦,“你們去緣堂怎麼就會遇上嫿坊的人,還讓惠兒看的那麼清楚,這成何體統。”
坐在下座地瑩繡一愣,有些不明白沈夫人突如其來的發難,“母親,瑩繡不知嫿坊的人會去那裡。”
“母親,這萬安寺又不是我們家的後花園,自然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和姐姐有什麼關係。”沈祺志在一旁忽然說了一句,沈夫人剛要出口的責罵硬生生給堵了回去。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