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裡依舊火光沖天,只是不像外面看地那麼嚴重,放火地雖然是別人,卓夜已經領人將火勢控制住了,這府裡不止要燒,還要燒的徹底。
卓茵動了胎氣,幸好沒有什麼大礙,最先趕到齊府的是齊忠洲,他家離齊府十分的近,看著自己的侄子站在院子裡看著那前院冒起的沖天大火,臉上卻是沉寂地嚇人,背後是丫鬟婆子們來往的匆忙身影,地上還微見斑駁的血跡,這個夜晚,這裡到底經歷了怎麼一場惡鬥。
“四叔,卓夜的娘子動了胎氣,您不如先過去瞧一瞧她。”沉默了一會,齊顥銘開口道。
齊忠洲嘆了口氣,跟著領路的僕人匆匆去了卓茵呆的屋子,那火紅的光漸漸小了下去,像是一條條跳躍的紅蛇,不甘心地在屋簷個角落竄跳著。
屋內,瑩繡感覺到一陣疼痛,幽幽地醒了過來,當下就覺得下腹一陣痛襲來,止不住地喊了出來。
“醒了醒了!”楊嬤嬤鬆開了放在瑩繡人中上的手,從青碧手中接過毛巾給瑩繡擦了汗,“小姐,你羊水提前破了,可這宮口還沒開啟,你可要忍著一些,老身和陳嬤嬤都會幫你的。”
那下腹襲來的一陣痛讓瑩繡再度清醒,她小口地喘著氣,那疼痛來的還不如當初要生壯壯的時候那麼頻繁,轉頭看著屋外,還能看到那紅色的火光,“姑爺那怎麼樣了?”
“姑爺那一切都好,沒有受傷,人都抓起來了,你什麼都不要去想。”嚴媽媽端了一碗煮熟的蓮子過來。
青碧扶起瑩繡半靠著吃了半碗的蓮子,門外傳來紫煙的聲音,齊忠洲走了進來,這屋子裡只收拾了一半,依舊狼藉一片。
“麻煩四叔了。”瑩繡看著齊忠洲拿出一個錦布包,裡面是一排的細針,產道未開羊水先破,若是不借助外力催生,孩子很可能會悶死在她腹中,皆時連瑩繡的性命都會有危險。
“放輕鬆。”齊忠洲抽出針嫻熟地在各個穴位上紮了下去,而嚴媽媽則趕緊去了廚房那,煮著催產用的湯藥。
齊顥銘還站在院子裡,紅火的光映襯著他半邊臉,臉上的神情淡地看不出什麼,遠遠地看到卓夜過來,“少爺,薛三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嗷,這個打鬥的場面,涼子著實寫的生疏啊!!!
☆、115章
因為前院被燒;薛三早就被挪到了別的屋子;齊顥銘進去的時候;大夫正在給他把脈;只聽見輕微的咳嗽聲傳來。
“齊少爺;人已經醒了;這。”那大夫經歷了這麼幾天,又經歷了這一夜;已經嚇的夠嗆;齊顥銘打斷了他的話;“卓夜,帶大夫過去再看看那幾個人。”
屋子裡只剩下齊顥銘和薛三;齊顥銘走到床邊;低頭看著薛三,身上依舊還是纏著紗布。
薛三並不認識齊顥銘,不過醒來之後聽了那大夫說的隻言片語,大概也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他看著齊顥銘分不清神色地臉,苦笑道,“齊少爺,您救我回來,是為了什麼?”
齊顥銘不答,背後傳來開門聲,卓夜回來了,薛三仰頭看了那一眼,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若說不認識齊顥銘,卓夜他可見過太多回了,一追一逃,在他昏迷之際,還是這個人把自己救了回來,沒想到是南陽侯府二少爺的手下。
“救你自然有用。”齊顥銘讓卓夜將那信都拿了過來,往床榻上一放,“你多次回原來的住所,可是為了這個?”
泛黃的信封薛三一看便知,竟然落在了他們手上,齊顥銘沒放過他眼底的詫異,將信開啟來一封,指著那個‘吳’字問道,“你還記得這個人不?”
“齊少爺問這個是何意?”薛三動了一□子,疼地呲牙,昏迷之際中的那一刀,險些要了他的命。
“你不知道?”齊顥銘收了信坐了下來,“那我來告訴你,十六年前你離開你們組織來到京城的時候,是不是有人高價問你買了你偷偷帶出來的毒藥。”
薛三看著齊顥銘,良久,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點點頭,“是,不過那並不是全成的毒藥,全成的都毀了。”
“問你買這藥的是不是南陽侯夫人。”齊顥銘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人說了出來,“是不是她差人找到了你,問你買了這藥,之後又給了你一大筆錢,這些是不是就是你們當初來往的書信。”
“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南陽侯夫人,我只見過那夫人一回,之後都是別人和我聯絡的。”薛三艱難地嚥了一口水,“和我聯絡的那個人,是許家的大管家。”
齊顥銘仔細看了這幾封信,其中筆跡各不相同,“那你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