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然拿什麼喂孩子,瑩繡一步一步地跟著他們出去,第一次入宮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瑩繡自嘲地看著快要天亮的天空,灰白地如同這城一般。
走廊裡點著宮燈,路兩旁都是士兵,趙王夥同慶王一等人,聯合了各家謀反逼宮,未央宮內,皇上坐在龍椅上,一旁坐著的是皇太后和皇后,還有諸位嬪妃和各位王妃,門吱呀一聲開了,眾人抬起頭看著大門口,張貴妃一身華服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每個人手中皆端著東西。
“皇上,太后,您們一定餓了,臣妾帶了些吃的過來。”張貴妃吩咐宮女將一盤盤點心都放了上去,她那一身閃亮的裝束和她們顯得格格不入,好像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
“張貴妃,你何苦這般執迷不悟。”皇上看著親手要給她餵食的張貴妃,嘆了一口氣,張貴妃嫣然一笑,舀起一勺要餵給皇上,“怎麼會是執迷不悟呢,殿下您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臣妾的,等凜兒登上了皇位,臣妾就可以陪著您去遊山玩水了,這樣不好嗎?”
“這就是你要讓趙王登上皇位的方式?”皇上瞥過來臉去,渾身無力,張貴妃將碗輕輕地放下,“皇上,您寵臣妾,抬高臣妾身份,給了臣妾希望,凜兒和定王一樣出色,為什麼你都不肯多關注一些,皇后年老色衰了,陛下您一直最愛的不都是臣妾。”
皇上看著她臉上閃過的陰霾,這麼多年下來了,人家都是母憑子貴,她的聖寵卻不是來自這個兒子,而是來自皇上對自己的喜歡,如果真是的寵愛自己,為何不連著孩子都一起尊貴起來。
“張貴妃,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皇上一直這麼寵愛你的緣故嗎?”背後忽然傳來柔柔地一聲,張貴妃回頭看著皇后身邊的容妃,“姐姐知道原因?”
皇后顫抖地手抓住容妃,搖了搖頭,容妃笑地溫和,“我當然知道,我可是比皇后娘娘還要早進王府,張貴妃,你受寵只有一個原因,因為你長的像一個人。”
“哦?像誰?”張貴妃瞥見皇后臉上的煞白,她是在他成皇之後才入宮的,而容妃和皇后是當初還是王爺的時候已經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你知道太子殿下的生母是誰嗎?”容妃反握住皇后的手,輕輕地捏了捏,繼續說道,“沒錯,太子殿下的生母是已故的菀妃,不知道張貴妃看到過皇上書房中的一幅畫,是否覺得眼熟,那就是菀妃的生前畫像,她才是皇上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
“你胡說!”張貴妃忽然出聲呵斥,長長地指甲掛過她的臉頰,留下了幾道血印子。
“而你張貴妃之所以受寵,只是因為你長的像菀妃而已,可像就只是像,菀妃的善良張貴妃是一點都沒有,你要問皇上為何這麼多年對你榮寵不斷,縱容不斷,只是因為你有一張和菀妃相像的臉皮而已。”
容妃的話字字句句地刺入張貴妃的心裡,她這麼多年來在宮中唯一引以為傲的不就是皇上的寵愛,一瞬間她竟然成了別人的替身,這是宿家不外傳的絕密,張貴妃自然不可能知道。
“皇上,她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張貴妃回頭向著皇上求證,臉上帶著一抹恐懼,即便是今天她兒子登上了皇位,皇上也會因為寵愛她原諒他的,只要兒子能夠治理好國家,誰坐不都是一樣麼。
“張貴妃,容妃說的沒有錯。”沉默了很久的皇太后忽然開口,“當年選秀入宮,你第一輪被刷是因為哀家知道你和菀妃相像,而之後皇上又將你選上,是因為他看到了你的畫像。”
沉默就是贊同了她們所說的話,張貴妃後退了幾步,忽然從門口侍衛的腰間拔過了劍,一刀斬在了容妃身上,眼底閃著淚花,“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是想要我放棄這一切麼,我告訴你們,不可能,這個位置,只能由我兒子來做,既然做了這麼多年的替身,那麼陛下,就請你下旨讓位給凜兒當做補償吧。”
張貴妃抓不穩劍,只砍傷了容妃地手臂,她搖搖晃晃地拿著劍指著龍椅上的皇上,“來人,把玉璽拿來,皇上要寫詔書。”。。。
偏殿之中,瑩繡抱著壯壯坐在那裡,對面站著康平王的長子公孫康城,瑩繡記得他,不論是今生康平王府的那一次意外陷害也好,還是前世在南陽侯府羞辱她的那個人,追隨於九皇子。
“齊夫人的兩個孩子真是可愛。”公孫康城看著瑩繡懷裡自己抓著小勺子的壯壯,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瑩繡不動聲色地將壯壯麵前的菜挪遠了一些,“公孫世子的孩子也很可愛。”
瑩繡已經在這裡呆了有一個時辰,天漸漸亮了起來,公孫康城幾次到門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