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繡的丫鬟,除了當年的下毒之外,還有的就是瑩繡生產那夜的縱火,黑衣人夜襲。
一條條的罪行在袁氏看來已經超過了她的預計,就算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那麼現在的又算什麼,而這整個南陽侯府,一個侯夫人的動作,作為侯爺的齊忠陽,難道是絲毫沒有察覺?
定王妃在一旁聽的悚然,這樣瑩繡還能安然地把孩子生下來,當初在南陽侯府的時候,他們兩個過的是有多艱難。
許氏已經聽的麻木,華貴的衣著凌亂地散落,她看著面帶笑容的齊顥銘,甚至覺得,大哥會入獄的事情,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父親,您信嗎?”當所有的證據擺在了南陽候的面前,南陽候靜默了,齊顥銘看向皇后袁氏,努力撐起了身子,跪了下來,懇切地開口道,“求皇后娘娘替顥銘做主。”
作為父親他不能為兒子主持公道,明明知道有隱患還一度縱容,長子遲遲沒有嫡子,以次子為誘餌不斷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可是這幾個孩子,豈容他隨意擺佈。
袁氏看著跪坐地許氏,再看看一臉深沉的南陽候,嘆了一口氣,“南陽候,這是你的家務事,本宮不應替你決斷,不過這樣的妻子,你是否還安心留她在府中,世子夫人如今可有著身子。”
齊顥之死死地看著許氏,聽到皇后說道這話,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拂袖離開了廳堂。
“顥之。”許氏伸手想要抓他,卻只撫到一片衣角,許氏立刻向皇后磕頭求道,“請皇后娘娘饒了顥之,他年紀小不懂事,衝撞了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原諒他。”
聽著那幾聲磕頭,袁氏再度開口,“侯夫人,既然你如此袒護你的孩子,知道為人母不容易,為何會這麼狠心下毒害一個六歲的孩子,如今又企圖殺害瑩繡和她腹中的孩子,他們只比你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大一些,你就這麼容不得?”
許氏臉上的表情悲慼,低著頭不語,袁氏又看了一眼南陽候,自己的兒子明明是有腿傷的,跪了這麼久,做父親的竟然沒有為他說半句話。
“顥銘,你快起來,腿還有傷,跪不得。”袁氏刻意加重著語氣提醒道,南陽候抬頭看著被卓夜扶起來的兒子,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說。
“拿筆墨來。”良久,南陽候看著許氏嘆了一口氣,很快有人呈上來了筆墨紙硯,南陽候拿著筆頓了頓,最終在那紙上寫下了休書二字,繼而列下了許氏所犯的錯。
直到南陽候放下了筆,原本靜默的許氏忽然起身朝著身後方的柱子衝了過去,一旁站立著的阿倩只來得及扯到她的衣袖,只聽見砰的一聲,許氏的身子軟了下來,額頭帶傷靠在了一旁。
“來人,把侯夫人帶下去,千萬別讓她有事了!”沒等侯爺吩咐,皇后先行出了聲,幾個宮婆十分麻利地把侯夫人給抬了下去,差了人指路,很快把許氏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陽候的休書已經寫完,齊顥銘低頭吩咐了卓夜一句,看著她們消失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戾氣,哪有這麼容易死了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留下這一堆的爛攤子給誰。
錦竹院中的諸葛玉欣聽完了胭脂的稟報,拿著竹籤的手頓了頓,最終嘆了一口氣,世家嫡母,容不下前妻之子,後又容不下兒媳和孫子,下毒夜襲招數盡出,難道許氏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還是縱容過度,導致人肆意妄為呢。
“小姐,原來齊府少爺高燒不退,後來遭人縱火也是侯夫人所謂,幸虧沒有在小姐這下手。”胭脂聽著都覺得和許氏平日的行徑大不相同。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往錦竹院下過手。”諸葛玉欣將竹籤放回到了盤子裡,那一盤子的果子還剩下大半,“你忘了當初葛姨娘是怎麼丟掉孩子的,去了一趟翠姨娘那回來好端端的就沒了,這一招借刀殺人,險些翠姨娘就丟了性命。”
“小姐早就懷疑夫人了?”胭脂有些難以置信,諸葛玉欣笑了笑,這說不上什麼懷疑,而是當侯府分家之後,連二弟他們都搬出去了,葛姨娘這般出事,南陽侯府中除了侯夫人,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你不是說四爺趕過來救昏迷的母親了麼?”
“是啊,剛剛四爺很快就過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侯夫人撞了柱子暈過去的事。”
“皇后娘娘走了沒?”諸葛玉欣從臥榻上起來,如今散場了,該過去看一看。
“皇后娘娘已經走了。”
“那我們過去看看,母親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諸葛玉欣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問胭脂,“下毒的人是母親,那有沒有說,當初二少爺是怎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