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確定不認識這個人,也許是母親很久以前記得,如今忘了也說不定的。”齊顥銘神色不便,依舊笑的溫和。
許氏心中不斷的作鼓,他竟然沒有死,當天派出去的這麼多年,竟然沒有殺死他,眼底卻時刻保持著冷意,看著薛三的樣子陌生無比。
“我還沒有糊塗,你記錯了。”許氏慢慢走到南陽候的旁邊坐下,恢復了侯夫人的氣勢,瞥見齊顥銘放在膝蓋上的木匣子,眼神一閃,靜默地等著齊顥銘再說下去。
南陽候不明這一出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旁的齊顥晟看的頗有幾分意思,而齊顥之卻不停地看著許氏,對二哥這樣的反常,疑惑不已。
“那就再帶一個人上來吧,母親一定認識這個人,卓夜。”齊顥銘看著許氏那精緻的容顏,對著身後的卓夜說道。
許管家幾乎是被推進來的,狠狠地跪在了地上,臉上沒有半點傷口,卻蒼白地快要死去。
“母親,此人您一定認得。”齊顥銘彷彿是沒有看到許氏臉上的驚怒還有南陽候的詫異,看著跪在地上的許管家,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放大。
“二小姐。”許管家跪在地上,看著許氏聲音都有些顫抖,綁在身後的雙手一刻不停地顫抖著,許氏再也無法維持這鎮定,許管家失蹤好些天,竟然是被他給抓走了。
“你這是要做什麼,這也是許家的管事。”許夫人意欲起身下來,齊顥銘伸手阻止,讓卓夜給許管家鬆了綁,將一封信扔在了許管家面前,“你可認得這字。”
許管家低頭一看,那泛黃的信封上寫的薛三親啟四個字,就是自己的筆跡,“齊二少爺說笑了,我自然認得這是什麼字。”
齊顥銘又扔下兩封比較信的信在他面前,許管家身子一怔,耳邊傳來齊顥銘涼涼的聲音,“許管家是不是覺得這字看上去,怎麼這麼的熟悉,好像是一個人寫出來的一樣。”
“顥銘,你這樣故弄玄虛,究竟是要做什麼?”南陽候看著兒子在下面自顧地說著,心浮氣躁了起來,感覺到一旁許氏的不安,南陽候隱隱猜到了齊顥銘此舉的目的,可再看向下坐長子的時候,南陽候卻希望這不是真的,自己的二兒子,一直都是這麼溫和的一個人,就算是當初病癒之後,坐上了輪椅,依舊是溫和的。
“父親別急,客人還沒到齊呢。”齊顥銘笑道,指著跪在地上的許管家看向許氏,“母親,我這裡有十來封十幾年前的信,不過是從薛三家中搜到的,奇怪的是,這其中不少竟然和許管家的一模一樣。”
許氏心中一驚,隨即想起了前些日子隨身丫鬟低估著書房內原本她用來練字過的宣紙,不知道哪個婆子都給收去扔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那興許是這人和許管家認識,何足為奇,顥銘,你今天把大家都叫到這裡來,所為何事,瑩繡可還在齊府養身子,你應當多去陪一陪才是。”
“這就不牢母親費心了,今日前來,不過是想問問母親,當年是如何買通了我身邊的奶孃,在我落水昏迷的時候,給我下毒,導致我半身不遂這麼多年。”齊顥銘笑著說著好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像是追究責任,更像是求個知道。
此話一出,廳堂中瞬間安靜了下來,許氏拽緊著手不去看齊顥之看向自己的眼神,嘴角揚起一抹牽強,“你在胡說什麼!”
“瑩繡生產在即,齊府一場大火,十來個黑衣人偷襲,他們有沒有告訴母親,該殺的人沒有殺,該抓的人也沒有抓到手?”齊顥銘看著許氏那猛然瞪大的雙眼,臉上越發散著一股暖意,輕描淡寫地說著,“我記得,還有兩個人是逃出來了。”
“顥銘,你不可這麼汙衊你的母親。”南陽候抓住許氏氣地發抖的手,斥責道,齊顥晟原本沉寂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他看了一眼南陽候,嘴角泛著一抹難辨的笑意,隨即隱藏了下去。
“母親,兒子可否冤枉了您?”齊顥銘看著許氏,一手輕輕地撫摸著掛在腰間那一串大小不一的玉石串,細看之下,那是瑩繡生產當日摔裂在地上的玉笛磨製而成的。
“顥銘,母親能諒解你這麼多年來對此事耿耿於懷,瑩繡生產的日子又諸多不順,但是你不該把這些事怪在母親頭上,這麼多年來,雖說我沒能像你的生母一樣對你和顥晟好,可我也不曾虧待你們,你今日這番話,這真是傷了我的心。”許氏說著說著,淚水就落了下來,配上那不斷髮顫地身子,當真是傷心欲絕。
“希望等會的時候,母親也能夠這麼說。”齊顥銘當著南陽候的面嘴角揚起一抹不屑。
南陽候正欲說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