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東西,那才算是自己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給捷足先登了,齊忠洲有事沒事就開始纏著老侯夫人。
這麼鬧騰了兩個月,齊忠洲還沒放棄,老侯爺這才把這回事給當真了,娃娃親也不是沒有,周齊兩家也算門當戶對,再說這小子一眼看上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老侯爺還真怕他會做出去周家把人家小姑娘劫回來的事。
很多年後當週初柔拿這事取笑齊忠洲的時候,他總是哀嘆那麼一句,誰沒年少輕狂呢。
一個是五歲懵懂的,一個是五感不知的,這娃娃親就這麼定了下來,兩家人也正正經經地說了親,等到兩個人適當的年紀,再正式上門提親。
齊忠洲那時不懂得這些,知道這女娃娃將來是自己的小娘子了,往周府跑的更勤快了,一進門第一句喊的就是,我來看我娘子了。
齊忠洲還小,周初柔更是什麼都不懂,周家也就隨他進出,左右都是孩子,那能出什麼事呢。
從周初柔記事開始,齊忠洲這個未婚夫婿就經常出現在自己身邊,會帶好玩好吃的給自己,陪著自己寫字畫畫,等到了周初柔六歲後,老侯爺就禁止他再這麼去周家,那時齊忠洲已經十一歲了,再這般明目張膽地出入周府,對兩家的聲譽都不好。
齊忠洲點頭就應下了,轉了身當即反悔,不讓我明著來,那我就暗著來唄,這麼多年周家混下來了,齊忠洲還真是下到門口的婆子都認識,從書院下了學離開後,往周家侯門一跑,塞點銀子就這麼溜進去了,更何況還有周家兄弟的幫忙,幾乎是防不勝防。
儘管兩個人有婚約,該忌諱的依舊要忌諱,何況都是名門之家,若是鬧出點什麼醜聞都是不好聽,齊忠洲開始減少了去周家的次數,而且每次去,他幾乎得爬著周初柔院子的牆進去,周夫人為了防著她,看門的人都換了好幾批,守門口的婆子太彪悍!
女子閨中坐,從出生到出嫁,很多都不曾見過自己的未來夫婿,就算是見過,那也是遠遠瞧上一眼,話都沒幾句,可這對周初柔不同,自打她有了記事,齊忠洲的身影就沒有斷過,早就深深銘刻在了心底,怎麼都不是別的女子只見過那麼一兩次來的簡單。
齊忠洲十三歲那年,老侯夫人去世了,五歲的齊顥銘再次無人照顧,齊忠洲像是一夜長大了,牽著齊顥銘的手出了靈堂,鄭重地保證,奶奶不在了沒關係,四叔會照顧你。
可隨著科考的開始,齊忠洲在南陽侯府的時間越來越少,偶爾還要去周府看看周初柔,大都時候都照顧不到齊顥銘,老侯爺帶著齊顥銘時常入宮,他和一群的皇子倒是混在了一塊。
南陽侯府逐漸流言多了起來,說老侯爺想要立賢不立長了,二少爺比大少爺更聰慧機靈,所以老侯爺想要把世子之位傳給二少爺,這從老侯爺經常帶著二少爺出入皇宮卻極少帶大少爺去中可以看出來,就連南陽候都對二少爺關愛有加。
又過了一年,齊忠洲科考好了之後,沒等成績出來,那日早上,齊顥銘找他來玩,纏著他要他教寫字,因為連續多日的習書,齊忠洲很久不見周初柔,所以就讓齊顥銘自己坐著寫一會,他去一趟周府,下午回來就教他。
沒人看著,六歲大的孩子哪有這麼大的定性自己坐著能寫大半天的字,等齊忠洲回來,卻聽見齊顥銘早上在花園裡不慎落水,如今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齊忠洲在他床前守了好幾日,心中越發的愧疚,若是他沒有去周府呢,若是陪著他寫字,就算去了小花園,有他看著也不會發生落水這麼久都沒人來救的情況。
長達一月過去,齊顥銘的病情才穩定,可是醒來後,他的下半身,竟然沒了知覺。
當齊顥銘面色蒼白地看著齊忠洲喊四叔的時候,齊忠洲再也承受不住,他這麼四叔,做的一點都不配,侯府之中的種種更是讓他失望。
周初柔聽聞後來南陽侯府看過齊顥銘一回,看到一樣憔悴的齊忠洲,也心疼的很,送了他新繡的荷包,要求他好好的照顧自己,別累垮了自己。
大夫說齊顥銘的腿很可能一輩子都恢復不了了,別說南陽候不能接受,齊忠洲心中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第二天他就留書離開了南陽侯府,一封給南陽候,一封給周初柔。
周初柔收到他信的時候正在和奶孃討論著怎麼換一個花樣繡帕子,看完了信之後,周初柔什麼都沒說,在屋子裡關了自己半天,出來的時候不同意周夫人說的解除婚約。
“母親,他會回來的。”
這一等,竟然過去了十幾年。
在她的生命中,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