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說:“去吧,下手留點分寸,畢竟他是顧朝暮的媳婦。”
阿威沒說話,嘴角露出一絲獰笑。迎著風雪快跑幾步,他站在初五幾步遠的地方,低聲說:“少奶奶好。”少奶奶是顧朝暮的手下對初五的戲稱。
初五猛然回頭,眼角溼潤的光轉瞬即逝,變成一副陰狠冰冷的樣子,淡淡地點點頭:“喪家狗回來了。”
阿威心中畢竟有怨氣,自己跟隨顧朝暮多年,敢拼敢殺,立下多少功勞,就因為初五的一句話,就被趕出來,實在很窩火。
他和初五肩並肩在路上走著,兩人都沒什麼話。步調卻出奇地默契。阿威兜裡揣著一把三稜刃,他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動手。
“不關我的事,”初五突然平淡地開口:“你行事太囂張,大哥一直就看不過眼,說過你幾次都沒什麼用,他早就想把你從身邊調開,我只不過是給他提供一個藉口罷了。”
阿威沉著臉不說話,他是高高大大的塊頭,像一個鐵塔一樣籠罩著初五。初五既瘦又小,看起來像個溫順可憐的大孩子,當然這只是假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安靜的毒蛇。
“我說的是真的,”初五突然轉身,兩隻手溫柔地放在阿威粗壯的腰上,仰著臉看他:“你有氣,找顧朝暮,找我幹什麼,”說完微微側著臉看他,眼神帶點邪氣:“是不是我好欺負?”
阿威搖搖頭,準備開口,然而他已經沒有開口的機會了,手腕上一痛,緊接著他感到頸間一涼。他一開口,嘴裡吐出一堆血沫子。
初五抽出三稜刃,嫌惡地望著手上冒著熱氣的血水,低聲對地上的人說:“趕緊滾!一條落水狗而已,就敢跑到我面前亂叫。”
阿威手無寸鐵,一手堵住咕咕冒血的窟窿,一邊趔趄著大步走。路邊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尖叫著躲開。
初五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郊區的顧家別墅。幾個傭人在院子裡清理積雪殘水,嘰嘰喳喳地聊著即將來臨的新年。看到初五回來,立刻迎上來說:“顧先生在裡面招待客人。”
初五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悄無聲息地溜進客廳,果然看到顧朝暮和幾個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