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孤淵微微一笑,在他手心親了一口,柔聲說:“你餓不餓,我端一點粥過來給你吃好不好。”
韓孤淵剛走出房門幾步,就聽到屋裡一疊聲叫著“爸爸”。他嚇了一跳,忙折回去。韓安靈一臉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驚魂未定。
“怎麼了?”
“不要走,”韓安靈喘息著說:“我害怕”
“孩子話。”韓孤淵嘆氣,脫掉外衣披在他身上,輕聲說:“爸爸很快回來。”
囚禁生涯和性虐待給韓安靈帶來很大的心理陰影,不願意獨處,不願意被碰觸,孤僻冷漠而這些,都是韓孤淵未曾料到的。
韓孤淵端著飯回來,病房裡吵成了一鍋粥。幾個身材高壯的護士壓住韓安靈的胳膊腿,另一個拿著注射器和藥劑。地上散亂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幹什麼!”韓孤淵大步走進來,推開那群護士,厲聲說。
幾個護士十分委屈,解釋了事情原委,她們本來是給韓安靈打針的,沒想到他一見到人就又叫又打,她們只好把他壓制住打針。
韓安靈趴在床上,氣咻咻地喘氣,一張臉因為恐懼變成青白色。
韓孤淵讓護士們出去,幾個人也不說話,魚貫而出,一個護士撿起床上的注射器,剛彎腰。韓安靈立刻驚叫著躲到一邊,那護士手一哆嗦,忙跑出去,在門口小聲嘟囔了一句:“神經病。”
病房裡重新恢復安靜,韓安靈慢吞吞鑽回被窩,誰也不看,像個膽小的蝸牛。
韓孤淵把四周的狼藉清理一下,然後坐到床上,隔著被子抱住他,低聲說:“不喜歡別人碰你?嗯?”
隔了一會兒,韓安靈微微點頭。
韓孤淵看了他半晌,慢慢抽回放在他腰間的手,苦澀地說:“也不喜歡爸爸碰?”
韓安靈一言不發地把腦袋湊到他胸口,輕輕搖頭,悶聲說:“不是。”
韓安靈醒來之後,一直吵著回家,並且他每次檢查身體都要鬧得得天翻地覆,醫生綜合他的身體狀況,也認為他在家靜養效果會更好。
出院這天,顧朝暮和初五湊熱鬧似地趕來看他,兩人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刻意壓低聲音的對話。
“嗯爸爸輕點好疼。”韓安靈斷斷續續地抱怨。
韓孤淵輕笑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這樣呢”
顧朝暮和初五不動聲色地交換一個壞笑,兩人十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