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顧朝暮心口一疼,垂下頭不再說笑了。小和尚趁機跑出去。
顧朝暮懶懶地開啟那堆食品,先拿出扁扁的酒壺,扭開喝了一口,然後開啟一包豬耳朵。細碎的豬耳朵被一張舊報紙包著,他吃完了豬耳朵,隨手開啟報紙看了幾眼,然後一愣,報紙上顯眼的地方刊登著一則尋人啟示,照片上的少年眉目精緻,婉約秀氣,不是韓安靈是誰?
顧朝暮打了個飽嗝,收拾東西,和住持打了一聲招呼,就還俗下山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寫到顧朝暮我都很快樂啊很快樂
☆、你只是太喜歡我罷了
高階病房分成三個部分,外面是幾張沙發,可以會客,裡間帶著浴室。此時正是春末,病房內溫度適宜,空氣清新。
韓安靈躺在病床上,一直沒有甦醒,手邊掛著吊瓶,一滴滴營養液流進血管,他雙眼緊閉,面板青白,溫順又安靜。
他的頭髮已經剃成了毛寸,露出白色的頭皮。身上被擦洗後換上病號服。空蕩蕩的衣服包裹著乾瘦的軀體,說不出的怪異和醜陋。
儘管如此,韓孤淵依然心懷感激,滿心歡喜。他坐在病床前,小心翼翼地為韓安靈剪指甲,剪完指甲又用熱毛巾擦他的臉。男孩的臉顴骨很高,兩頰凹陷,下巴很尖,簡直有點尖嘴猴腮的樣子。韓孤淵看著看著忍不住笑起來,掏出手機拍了幾張近照,留著以後嘲笑他。
擦完了臉,韓孤淵又解開他的病號服,一點點擦他的身體。韓安靈身體潔淨,且沒有出汗,並無擦洗的必要,可知韓先生的不懷好意。毛巾停留在韓安靈的下|體,就開始一點點情|色地揉搓。
韓孤淵俯下|身,含住他胸前的一點,饒有興致地舔|舐啃咬。
韓安靈是個敏感羞怯的孩子,要是平時一定面紅耳赤地推開他。不過現在只能任韓孤淵為所欲為了。
韓孤淵自得其樂地玩弄一番,然後幫他繫好釦子,蓋嚴毛毯。低頭細細密密地親吻韓安靈的額頭、眉毛、眼睛和嘴唇。
“乖孩子,你快點醒吧,爸爸好想你。”
顧朝暮在寺廟清修太久,乍來到花花世界,立刻紙醉金迷聲色犬馬起來,逍遙幾天後,驀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弟弟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於是辭別了床上的美人,換上一副關切心痛的表情,來看望韓安靈。
韓孤淵一直守在病床前,白天在外間的沙發上處理公務,這天正坐在沙發上看公司檔案,門輕輕被推開,他一抬頭,看到了衣冠楚楚的顧朝暮。
“顧先生。”韓孤淵把檔案放到一邊,嘴角含笑,很熱情地招呼他。
顧朝暮看他這副樣子,指指裡間:“他醒了嗎?”
韓孤淵搖搖頭,表情無奈又慈愛:“沒有,傻小子不知道要睡多久呢。”
顧朝暮去裡面看了一眼,然後坐回沙發,端起一杯剛倒的熱茶,慢慢開口:“說起來,我也挺抱歉的,要是我早點知道安靈失蹤了,也能早點把他救回來,免去他受的這麼多罪。”
韓孤淵沉默半晌,輕聲說:“他能活著,我已經很感激,很慶幸了。”停了一會兒,他彷彿自言自語似地說:“很感激,很慶幸。”
顧朝打量他幾眼,猶豫著問:“韓先生,你喜歡他嗎?”
韓孤淵毫不猶豫地點頭。
“喜歡他什麼?他其實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
韓孤淵低頭思索片刻,最後無奈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喜歡他什麼,只是,”他望著手中的杯子,低聲說:“他不在,我覺得活著沒有什麼意思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韓孤淵問道:“顧先生怎麼想起來出家了?”
顧朝暮扭臉望著窗外,悶聲悶氣地說:“我看破紅塵了。”
顧朝暮離開病房,頗為孤獨地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
金色的陽光斜斜地照在走廊上,一半溫暖一半陰涼。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清瘦的男人飛快地跑過來。那人上身是白色筆挺的襯衫,□是整齊的西褲,手裡抓著西服。清秀的臉上架著黑框眼鏡,像一個文弱的大男孩。
顧朝暮腳步不停,很漠然地經過他,倒是那人收住了腳步,一臉驚訝地望著他,眸子裡閃動著難以言喻地光芒:“大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朝暮鼻子裡哼了一聲,簡單回答:“回來看安靈,馬上就要走了。”
初五愣了一下,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心的激動,低聲說:“我也是來看安靈的,大哥,你等我一下,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