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空間內,隔著淘淘江水,遠處得水上閣樓中的燈光若隱若現,在踏立在水面上得娑羅傾思看來依舊清晰,她低頭看了看盤腿坐在地上得左唯,神情晦澀。
“你倒是心狠,以這種方式讓他們死心”
此刻左唯眼中瑩瑩著波光,比眼前盪漾得碧波更加幽靜,淡聲道:“若不如此,將來難過的會是他們”
“你以為將來他們就不會難過?”
“那總會更好過些。。。。。”
娑羅傾思看了左唯一會,輕聲道:“其實倒是未必會走到那一步。。。。天界不一定會主張攻擊中央天朝”
左唯單手撐著頭,輕笑道:“不必安慰我,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近些年天界得舉動跟它的野心。莫說中央天朝這塊肥肉,就是其他三界也是它的盤中餐”
“不然貴為少皇的你何必如此費心關注神殿得一舉一動”
娑羅傾思歪歪頭,勾唇一笑,“你的確聰明”
“這次五界大比,便是神殿估測其他三界跟中央天朝實力得一次試探,表現太差,內部士氣下降,氣運分割極少,表現太好,無疑也讓神殿心生警惕,這是一把雙刃劍,不管是哪一面都極為鋒利,會割傷人或者取人性命。。。。。。”
左唯輕點額頭,若有所思,然後幽幽看著天空中的圓月,低聲道:“的確很不好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該來的總會來得。。。。。不過我一直都很奇怪”
娑羅傾思看向她,“你不像是有疑問而不問得人”。
“呵呵,我這不是不敢麼。。。。”
“。。。。。。。。”
“你為什麼要幫我?似乎以你得立場跟性格作風,實在沒必要幫我”
區區一箇中央天朝有資格當偌大的修羅盟友?要選也是選九幽吧!
娑羅傾思沉默片刻,說道:“有人交代過。。。。。”
左唯一愣。好半響才說道:“君御痕?”
“你說呢?”娑羅傾思挑挑眉。
“我倒是有些可憐他了,你這個女人這麼會招桃花。。。。。”
“不過剛剛你總算是編了一個故事來解決了一撥人,雖然有些殘忍。。。。”娑羅傾思顧自笑著,風輕雲淡。
左唯沒有說話,只是幽幽看著遠方。。。。娑羅傾思靜默了一會。
“是真的?”
“你說呢?”
娑羅傾思也沉默了。她曾經想過這個左唯到底是有何能耐能讓君御痕這樣得人物都為之沉淪,第一次見到她,乃至第一次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時。雖然覺得不是凡人,也約莫覺得不足以達到那個地步,畢竟君御痕是一界之主。
然而越接觸,卻是越覺得這個女人像個迷或者一個漩渦,浩瀚、飄渺、魅惑、甚至危險。
有時候,她跟其他那些普通人一樣,執著於想要知道她心裡到底喜歡的是誰,抑或是誰也不愛。
卻沒想到她愛過一個人。而對於眼前這些人,是真的誰也不愛。
甚至連一絲悸動很沒有見過。
或者沒有表現出來?
反正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讓她無言以對。
兩人靜靜看著月色。一人坐在水上,一人踏立,月光灑落在她們身上。像是一團銀沙留戀著她們的絕代風華,不肯離去,幽幽如水漣漪,如斯唯美隔絕,也寂靜得像幅畫,連遠方一絲的燈火光亮一閃一閃得,也無法阻攔這幕景象成就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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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回到水上閣樓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桌上壓著一張紙。
“安好,勿念,早點休息”
很清靜婉約的一排字,沒有署名,但是左唯認得出來這是墨緋華的字型。
左唯不悲不喜,將這張紙收起,側頭看到娑羅傾思淡淡看著她。
“散了吧”
“恩”
費用早已在左唯定下這個包廂的時候已經付過了,所以兩人暢通無阻得走出了壹緣齋,事實上壹緣齋得老闆巴不得左唯不付錢或者付不出錢,因為這是他們藉此拉攏左唯的好機會,就像現在,壹緣齋老闆就尾隨送到大路上,直到左唯跟娑羅傾思走出老遠才一鞠躬, 然後進入院內。
左唯回頭看了一眼牌匾上得壹緣齋三字。
“壹緣齋。。。。萍水浮波,風過留痕,時過境遷,。僅此一緣,倒是好名字”
娑羅傾思淡笑,“我倒不這麼認為;。。。。”說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