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晚上再收拾那“利用”老孃的傢伙!
於是,安玉又輕鬆坦然地走出了富貴樓,面上雖有怒意,卻不至於失去了鬥志,而她也並沒有回到鳳舞商號,而是去了老冷的棺材鋪,找胡隸吐苦水去了。
其實,吐苦水是假,找胡隸支招才是真。
想要對付這種玩陰的傢伙,胡隸可謂是始祖,玩兒陰是吧白雨靈,老孃還真沒怕過。
一切照舊如常,在鳳舞商號收鋪之前,安玉便回去了,她後腳剛踏進院子,凳子都還沒有坐熱,這顧子辰就神清氣爽地前來接她了,真是準時啊,每日必來報道。
“安玉,走了回家。”
顧子辰對她招招手,安玉不顧眾人那曖昧的笑意,直接將手穿過他的胳膊,挽住他笑道:“晚點有事問你。”
顧子辰微怔,也沒問她是什麼事,兩人便出了鳳舞商號,晚飯是在外面吃的,吃過後又散步消化消化,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去顧府。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安玉挑眉看向顧子辰,敲了敲桌子,“來,坐下說話。”
見她那半開玩笑的樣子,顧子辰反而覺得事情有些大條,安玉平日裡有事找自己,都是一副很認真的模樣,跟玩鬧完全不搭邊,可是她現在這種興師問罪又篤定的樣子,反倒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到底什麼事兒?這麼神神秘秘的。”
“神神秘秘?哪兒比得上你啊!”
“我?我怎麼了?”
“你今天和白睿去了富貴樓是吧?”
顧子辰面上神色一變,似是有些不高興,卻沒有質問安玉怎麼知曉的,而是點點頭:“沒錯,在那邊聚了聚,聊了會兒。”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
“安玉,我知道我們婚期將至,你心中有些恐慌和不安,這些都正常,可是”
“怎麼?你以為我跟蹤你?”
顧子辰沒有說話,安玉心頭“咯噔”一聲,好似落入了深淵底處,原本她只是想間接告訴顧子辰,今兒個自己被你最好的兄弟和最可愛的青梅竹馬擺了一道,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直接就懷疑自己了?
察覺到安玉的不悅,顧子辰立刻作解釋:“不是,你我平日裡做什麼都互不幹戈,我自然知道你不可能跟蹤我,所以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去了富貴樓?”
“有人來通知的唄。”
顧子辰的解釋雖然很蒼白,不過依舊掩飾不了他剛才懷疑自己的那絲情緒,安玉也不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或許他也就是順著那麼一想了,若是換成自己,可能對方這麼一說,她也會下意識地覺得對方是跟蹤了自己。
“誰?”
“青子。”
“白睿讓他去通知你幹什麼?”
安玉笑了笑,不說話,顧子辰皺眉想了會兒,面上漸漸變得難看,也恢復了他的冰山一面,“你來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你覺得我會聽到什麼?”
見安玉笑著略帶調皮的樣子,顧子辰倒是鬆了一口氣,也半開玩笑地對她說道:“最關鍵的部分肯定沒聽見。”
“咦?最關鍵的部分難道不是你對白睿表態,你辜負了人家雨靈妹妹,於心有愧,對我不過是利用麼?”
“我就知道!”
顧子辰無奈地將凳子挪了挪,湊到她身邊,有幾分死皮賴臉的樣子:“你聽到這裡一定給氣跑了。”
“對啊,我還看到白雨靈了呢。心說這可真是一出好戲。”
“雨靈?她也在富貴樓?”
“如果我不是無意中看到了她,我可能還真的就上當了,然後等你回來就跟你大吵大鬧,以我的脾氣,我連嫁都不會嫁你了。這姑娘心急吶,可算是害了自己咯。”
“”
聽著安玉這番略帶自嘲又嘲諷白雨靈的話,顧子辰有些無語,“什麼叫她心急害了自己?她要是沒有露出破綻,我可得吃大苦頭,瞬間變身陳世美。”
“噗,你原來也知道陳世美啊?”
“難道我不應該知道?”
安玉擺手,懶得去理會這架空世界的定律,更別說去推算朝代了。
“其實,後面我跟白睿說得很清楚,從一開始,我確實是認為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益,才會合謀你與胡隸一起,對付顧子俊,可是安玉,我從沒想過,我有一天也會在意一個人,同在意我母親一般,你在我心裡,是無可替代的存在。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先跟我溝通好嗎?彆氣沖沖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