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昨日我見你們磊落地問我關於僱主的事,我也已經告訴你們,我不可能供出他,但是現在你們用這等卑鄙的手段,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孩子下手,是不是太陰損了?”
話到這裡老宋便直直地盯著胡隸,想從他的神色之中看出端倪,若真的是他擄走了自己的妻子兒子,他怎麼都會露出點破綻不是?可是老宋他實在是太小看胡隸了,能動不動就把安玉耍得團團轉,又把顧子辰給氣得憋不過氣的狐狸,沒點兒演技他能行麼?
只見胡隸面上還是那般溫和的笑意,眼底裡的疑惑依舊沒有消失半分,他略帶焦急地反問:“老宋你這是在說什麼呀?什麼卑鄙手段什麼陰損?我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
“真不是你們乾的?”
“什麼事兒是我們乾的?”
老宋這下可算是栽了,他這樣的粗狂漢子,在審問人的事兒上,怎麼會是胡隸的對手,胡隸見他有些氣餒的模樣,當下起身將自己的小木椅子讓給他坐:“你先坐下,有什麼事兒咱們慢慢說。”
“是不是你故意將訊息走漏出去的。”
“當然。”
胡隸當然明白老宋所指的訊息是什麼,定是他昨日和顧子辰會面的事,而這次胡隸沒有再跟老宋繞彎子,而是直接承認了,不然怎麼說他這樣的人才可怕呢?前一刻才讓你摸不準真假,這一刻就跟你老實交待老底兒,讓你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都不敢輕易相信他,也難怪安玉經常都會摸不清楚這胡隸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你這是為什麼啊,他把我家人給劫走了你知不知道!”
“你先別激動,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
“”
老宋不說話了,可是臉上還是充滿了怒意,想來也是,你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人家的妻子兒子都擄走了,還讓他以為是顧子俊那貨弄走的,現在又在這兒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讓別人不要激動要冷靜看待任何事,這話估計也就胡隸能說得出來,他就不怕老宋一怒之下跟他撇清嗎?
真是一點兒都不靠譜!
“我這是希望你看清楚,跟你做交易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別以為顧子俊表面光鮮,他這人做事兒就不光彩。”
“這不用你提醒我。”
老宋對胡隸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隨即氣匆匆地坐下,“否則他也不會跟我搭上關係,但是你們也不見得有多光明,昨天你們不是也把我給擄來了?”
“那我今兒個一早不是就把你給放了嗎?換成顧子俊,你覺得他會放你嗎?”
說著說著話題又給扯回去了,胡隸立刻繼續說道:“所以,你跟我們合作絕對要比同他合作有利得多,起碼顧子辰對人對事公私分明,並不會因為你賣了訊息給夾子山的劫匪,就找你麻煩不是?他只是想找那個幕後指使者而已。”
“你們不是都知道了?”
“這知道歸知道,但是要他曝光不是得靠老宋你麼?”
“我為什麼要幹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毀自己名譽的事?”
老宋的話剛說完,他們身後就傳來了些許動靜,眾人紛紛回頭,只見小宋華從門簾後拐出來,軟軟地喊了聲:“爹”
“你們!想不到我妻兒竟是被你們擄走!”
胡隸指了指自己,臉上的表情何其無辜,還帶著些許的控訴,好似在說:我這麼好的一個人,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老宋,你別誤會。我們不是胡公子抓來的”
緊接著,按照胡隸編排的劇本,老宋的妻子宋陳氏應要求上場,她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淚花,跟在小宋華的後面,在老宋站起身來的那一刻,就撲進了他的懷裡,老宋的臉上頓時出現幾分尷尬,還有窘迫。
透過老宋的反應,胡隸便推斷出,這個男人是個情感不外露的漢子,他淺笑一聲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們進屋裡說。”
語畢,便側過身子,將老宋讓了進去,至於何路他現在還戰戰兢兢地呆在密室裡呢,胡隸的劇本里,壓根就沒他出場的機會,他只需要等老宋一家子團員,答應替顧子辰出面指證顧子俊之後,去一個角落領盒飯就行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老宋就坐在密室口上的那張床上,宋妻和宋華則是站在他的旁邊,他手裡拉著的則是妻兒的手,看得出來這一家子平日裡定也是相親相愛的。
“昨晚我們被幾個黑衣人給擄走,他們又兇又惡,不但對我們惡言相向,還揚手要打阿華,好在胡公子他們及時出現,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