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了客廳。
再次落座後,林守業問大家道:“爹孃生氣了,這房子,咱是蓋還是不蓋?”
楊氏立刻大聲嚷道:“蓋什麼蓋?反正我不出這錢,老五把咱們一家坑的夠苦的了,替他出了十幾年的稅銀了,還想讓我給他蓋房?門都沒有!”
張氏也道:“我有錢就是扔給乞丐,也不給老五那沒良心的,還有五弟妹,仗著自己是城裡人,從來沒瞧得起過咱們,她不拿我當四嫂看,我憑什麼給她蓋房呀?”
林守全問林守平道:“三哥,今兒個你咋這麼膽大,敢和娘頂嘴了呀?剛才我可真怕你答應了。”
他這樣一說,大家就都把目光投向了林守平。
林守平仍是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見大家都看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微低了頭:“以前咱們三個賺的錢都給五弟花了,後來咱家窮了,五弟扔下咱們跑了,我心寒哪!”
大家這才知道,當年林守祖扔下了窮的吃不起飯的一家人跑路了,這讓一直兄友弟恭的林守平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在他心裡,已經認定了不同甘共苦的兄弟,就不是好兄弟。
林琪終於也有點明白林守平了,也明白了為何這麼多年,大哥四弟一家佔了他那麼多便宜他也沒出過聲了。因為在他心裡,這兩個兄弟,沒有象林守祖一樣扔下他就跑了,還和他一起努力支援著這個窮家,所以,他是從心裡實打實的認可著這兩個親兄弟,被共患難的親兄弟佔點便宜,他不想去計較。
提起當年林老五林守祖不仗義的作法,兄弟三人達成了共識,這房子,堅決不給他蓋!他已經三十多了,該自己站起來承擔一個男人的責任了。不過房子雖然不給蓋,但製糖技術肯定是要教給他的,就讓他們一家,自己辛苦去發家吧!
送走了林守業和林守全兩家人後,朱七娘笑的嘴都咧耳朵上去了,一拳捶在林守平的胸膛上,親熱的說道:“林守平,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象了回爺們!”
林守平趕緊拂落朱七娘的手掌,紅著臉道:“當著孩子們呢,動什麼手!”然後一頭鑽進了廚房裡,熬糖去了。
興奮不已的朱七娘拉著林瑜誇耀道:“大丫,今天你爹行吧?不窩囊吧?”
林瑜倒沒有說什麼尖酸話,而是欣慰的說道:“不窩囊,今天爹可一點也不窩囊。不過奶奶不會善罷甘休的,娘你可得多勸勸爹,千萬別讓他答應了。”
朱七娘興高采烈的拉著林瑜往房間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放心,你爹那倔脾氣,認準一條路就再也不回頭的,他說不幫你五叔,你奶奶也沒辦法的。大丫你和娘回房,娘得了匹好緞子,顏色可鮮亮了,你拿去做身漂亮衣裳”
林瑜見孃親如此惦記她,有什麼好東西都恨不得全給自己,再想想李氏那虛偽的樣子,兩相一對比才知道,不管什麼時候,還是生自己養自己的親孃惦記自己。林瑜眼角滲出了兩滴淚,不過在朱七娘還沒看見之前,她就偷偷的擦掉了。
林琪在後面,將林瑜的表現盡收眼底,除了一聲嘆息,她不知道自己要送什麼給這個親姐姐了。
第二天,又是一個烈日炎炎的好天氣。
一大早就熱的異常,林琪穿上了最薄最薄的紗衣,可汗仍是順著臉往下流。
沒有電扇,沒有空調,有的只是一把輕羅小扇,林琪無奈的拿著那把小扇,呼呼的給自己扇著風。
本來,女兒家的扇子,是應該自己做的,特別是扇面上的刺繡,更是應該都是出自自己之手。據說大家閨秀們在聚會的時候,扇子也是拿出來比較的專案之一。做工的精緻,樣式的新奇,刺繡的精美都是要比較的。如果誰拿的扇子太粗糙了,肯定是要被笑話的。
林琪這扇子,卻不是自己做的,而是林瑜送給她的。
由於天天忙著做糖的緣故,她根本就沒時間學刺繡,所以女紅方面的東西,她是一竅不通。
林琪一邊扇著風,一邊在琢磨,等這批糖做完了,她就不再製糖了,就專心去學習古代女子應該學的東西。比如刺繡,比如裁衣,比如烹飪,比如禮儀什麼的。自己已經八歲了,正是學習的最佳年齡,再不學可就有點晚了。
雖說不是大家閨秀,但即便是小家碧玉,也得有個小家碧玉的樣子,不能做個什麼都不會做的傻姑娘呀!
林琪正想的出神,外面忽然傳來朱七娘的叫喊聲:“五丫,快出來迎接客人,有兩個小姑娘來找你玩了。”
林琪楞了楞神:兩個小姑娘?
從到這個世界以來,她認識的小姑娘只有朱冰婧、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