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越也沒賣關子,而是恨恨的說道:“他說不知從哪跑來只大野貓,他看著挺肥的,就捉住用筍給燉了。一聽是貓肉,我們一家人當時都吐了,我娘當場就把他給轟出去了”
“清越哥,你好惡心,吃飯的時候說這些,我都吃不進去了!”六柱捂著嘴,也不知道是在噁心貓肉呢還是噁心吐呢。
方清越一聽六柱說不吃了,立刻將六柱前面的菜給抄走了,放到了自己面前:“你不吃就給清越哥吃吧,這兩天我噁心的一直吃不下飯,這都餓了好幾頓了。”
林琪和方清越是分桌吃飯的,她和朱七娘林守平還有半夏是在廚房吃的。這會兒剛吃完從外面進來,聽方清越說這幾天食慾不振,就又轉身出去了。
過了沒一會兒,林琪端著一壺酸梅汁進來了。
一見到酸梅汁,方清越立刻就歡聲叫道:“這東西好,吃了又爽快又開胃,還是琪琪最會心疼人!琪琪,快給我倒一杯。”
林琪從善如流,先給他倒了一杯,他拿起來,一飲而盡。
林琪見他喝的太快,趕緊囑咐他道:“這東西太涼了,你慢點喝。”
“嗯。”方清越答應著,當真不一口悶了,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就著菜喝了起來。
林琪這才給四個柱子也一人例了一杯。
吃飽喝足後,方清越精神了起來,問林琪道:“佛經快抄完了嗎?”
“還早呢,這才剛抄了二三十篇。這些日子我忙的要死,有好幾天沒抄了。”
“你忙什麼呢?傅先生不是都教的差不多了嗎?”
“傅先生這個月底要走了,在臨走前想把她會的都教給我們,所以我們忙的連一點閒空兒都沒有。”
“那就再堅持幾天吧,反正離月底也沒幾天了。”方清越安慰了林琪幾句,順便給林琪打了打氣。
旁邊四柱也問了幾句林琪功課上的事兒,趁林琪扭過去和四柱說話的時候,方清越盯著林琪看了好長時間,目光閃閃,似有所思。
林琪是有午睡的習慣的,和大家聊了一會兒後,就打算去睡午覺了。
見林琪要走,方清越一個箭步衝過來,對林琪笑道:“我送你回後院,正好有件事兒要和你說說。”
四柱在後面喊道:“有什麼事兒不能當著我們的面兒說呀,方清越,你小子要敢耍什麼花槍,欺負我妹妹,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就和她說幾句話,看你嚇的!”方清越渾沒把四柱的話放在心上,和林琪一起出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從東廂北面,繞過東耳房,進入了後院。
林琪好奇的問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兒和我說呀?又在胡弄我四哥了!”
後院的院子並不大,院中什麼也沒種,只是一水兒的青磚鋪地。倒是在牆根下,擺了一排花盆,裡面種著各種各樣的花,現在正是花時,好多花都開的正盛,滿院子裡飄的都是花香。
方清越沒進屋,而是站在房子背蔭處,對林琪道:“這兒涼快,花又香,咱倆在這兒說會兒話吧。”
“好。”林琪也站到了蔭涼處,見方清越要靠牆而立,立即提醒他道:“別靠牆,牆上有苔蘚,靠身上可不好洗。”今天方清越穿的是一件白色儒服,這一靠後背是肯定要髒的。
“知道了。”方清越挺直了身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林琪道:“昨兒個我姑夫讓人送來了第一次賣松花蛋的錢,由於是第一次做,他們做的不多,賣的也不多,大多是送給主顧們嘗味道了。所以這次賣的錢不多。這紙上寫的就是這次的賣鬆蛋的帳,有時間你看看。銀子在我那兒呢,明天我叫人給你送來。”
林琪沒接也沒看,而是對方清越道:“我這些日子忙的很,沒時間管這些,你替我看著點就行了。至於分來的銀子,我也不著急用,你先替我攢著吧,什麼時候多了再一次性給我。”說到這裡,林琪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買地大計,不由順嘴說了句:“也不用給我了,你看著要是有便宜的地就幫我買下來吧,不然這銀子也是白放著,不如拿出去買地種糧划算。”
方清越沒有立即答應,而是低垂下頭,沉思了一會兒,才展顏笑道:“行,那我就先不給你送了,等以後多了,我讓洪伯留心著,幫你買地或置鋪子。”
林琪能當甩手掌櫃,自然是樂得輕鬆。
方清越好不容易見到林琪一次,本打算多和她說幾句,可見她不住的打呵欠,不由又心疼起她來了,就趕緊讓她回房睡覺去了,他回到前院鬧四柱六柱去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