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姜淑貞臉色變了變,“當時當時小女子背對著,不過落水時好像看到。”瞄一眼顧長歡,她才小聲道,“好像看到王妃。”
花容公主道:“本宮也在扶欄旁,見姜姑娘落水,便伸手去拉,也覺得後面被人推了一下,接著也跟著落水。”
見兩人把事情往夏玲玲身上推,顧長歡的眉峰挑起,怒氣也在胸腔中醞釀,手中的摺扇不耐煩的輕叩著桌面,琢磨著該如何揭穿二人。
“把在花廳伺候的丫鬟叫過來。”哼,他還就不信,事情查不清楚。
丫鬟站成兩排,顧長歡起身在她們面前來回走了兩趟,這才冷冷開口,“當時有誰在場?”
“奴婢們在花廳外候著,沒人在場。”
顧長歡又問:“聽到裡面有聲響,誰先衝進來的?”
花容公主身邊的宮女道:“回王爺,是奴婢第一個進去的。”
“那你把當時的情形說一下。”
“奴婢聽到姜姑娘的尖叫聲跑進去,看見公主和姜姑娘落水,王妃就站在扶欄旁,所以奴婢懷疑是王妃推公主和姜姑娘下水的。”
柔兒道:“你胡說,奴婢當時跟著這位宮女姐姐進去的,見王妃站的離扶欄挺遠的,根本不可能推人,再說王妃心善,根本不可能這麼做。”
“你是王妃的丫鬟,當然護著主子了。”
“公主想當王爺的王妃,誣賴王妃,安插罪名,可不正好如了公主的意,而你你是公主的婢女,自然是一條心。”
“你滿口胡言。”
“你才信口雌黃。”
兩個丫鬟就這麼吵起來,誰都據理以爭,極力護著自己的主子,絲毫不退讓。
“夠了。”老王爺一聲喝,現場立即安靜下來,只聽得到呼吸聲,“請問公主,當時看到了什麼?”
花容思索片刻,搖頭,“當時只顧看荷花,沒注意道。”
顧長歡手扶額頭,思索著如何解決目前的情況,沒有證人,只能從眾人的說辭中找破綻,可是從哪裡找呢?他把眾人的話在腦海裡前後思索了幾遍,似乎想到了什麼,“姜姑娘,請你模仿當時摘荷花的情形。”
姜淑貞被他盯的心裡有點發毛,低眉直瞧著地面,手腳模仿當時的動作,她右手向前身向前,右手捏著手絹在伸手,身子微微貼著扶欄,以防掉下去,“當時就是這樣,後來有人推我的右肩,然後我就掉下水去了。”
顧長歡看向花容公主,問道:“請問公主站在哪裡,當時又是什麼情形?”
“本宮站在姜姑娘旁邊,當時覺得好像有人推本宮這裡,然後就落水了。”
聽完兩人的說辭,顧長歡神色凝重的確認道,“你們確定現在模仿的是當時的情形?完全無差?”
“是。”兩人都點頭。
“哼!”他冷嗤一聲,走到兩人身後,拉著柔兒張開雙臂去推兩人,可依照兩人的說辭,柔兒的雙臂開啟根本就夠不到兩人所說的右肩位置,“柔兒尚且同時夠不到兩人,王妃身材嬌小,張開雙臂更不可能夠到你們,如果推完一個去推另一個,另一個不可能沒有防範,好,即使當時的情況是這樣,可根據那些丫鬟的說辭,當時王妃所站的位置離扶欄有一定的距離,丫鬟聽到動靜就衝進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王妃根本不可能退回原來的位置,也不可能推完姜姑娘再去推公主。”他冷笑著,唰的一聲開啟手中的摺扇,走到二人面前,直視,“所以你們其中有人撒謊!”
顧長歡抽絲剝繭,把事情理的清清楚楚,令姜淑貞和花容公主啞口無言,老王爺和老王妃相識一笑,暗自為夏玲玲鬆口氣。
姜淑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可又不甘心就此放棄,“這這小女子當時記錯了,當時花容公主和我好像是挨著站的。”
“是嗎?姜姑娘的記性真是不好啊,回去多喝些核桃露,好好補補。”顧長歡嘲諷著,“如姜姑娘所言,同時推兩人為何是左肩,而不是後背,難道大家不覺得推後背更容易落水,右肩的話力道變小,而且有機會躲開嗎?”
“這這我頭有點暈。”
“來人,請大夫為姜姑娘好好診斷一番。”真是夠了,數不清楚就裝病,這麼拙劣的手段也敢在他面前耍弄。
一直站在角落默不作聲的姜耀祖,察覺出王爺的怒氣,連忙道:“王爺,小女身體微恙,下官帶她回家休息,就不打擾了,告辭!”說著拉著姜淑貞就往外走。
看二人逃的比較快,顧長歡勾唇不陰不陽道:“本王就不遠送了,姜大人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