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出生,對著地上斑駁的光斑瞧了很久,她突然開口道,“卓陽,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回去。”
待在這個安靜的如隔離人世的地方,她煩躁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只是卻也發瘋的想他,她就那樣離開,顧長歡應該很生氣吧!
田卓陽一喜,連連點頭應者,早該回去了,王妃的肚子越來越大,他擔心的晚上都睡不好覺。
“好,小的這就去收拾東~西。”
“恩。”這些日子多虧了田卓陽,否則大著肚子的她根本照顧不了自己。
做了回去的決定後,她整個人輕鬆起來,歡快中帶著急迫,她失笑,原來她比想象中的還要想他,“卓陽,去準備清酒,我要去祭拜故人。”
約莫半個時辰後,田卓陽扶著她在鋪滿枯枝落葉和雜草的樹林間,她小心腳下的落,普通人一刻鐘的腳程,她如烏龜漫步般走了近一個時辰。
最後,兩人在凸~起的土堆旁止步,田卓陽擺好清酒後退到遠處,留王妃一人和故人敘舊。
“孫聞玉,或許我改叫你安明月,明日我就要離開,不會留在這裡陪你了。”除夕那晚,滯留在蒲城尋找機會接近夏玲玲的孫聞玉尾隨而至。一個孕婦一個半大少年,當然抵不過年輕力壯的孫聞玉,她想起去年誤入林中落入地窖的事,邊引他來此。
如她所計劃的那般,孫聞玉落入地窖,她讓田卓陽把地窖口封死,在上面起了墳堆,“安明月,你別怪我狠心!”
前世的今世的的恩怨糾葛,在此全部畫上休止符。
“安息吧,如果投胎,別讓我們再做姐妹,最好是永遠別遇上。”
她站了很久,說了很多話,累的回去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田卓陽已準備好一切,就等著她上車離開。
再看一眼住了幾個月的小院,她毫不留戀的離去。
一進城門,府上的家丁就看到田卓陽,尾隨至飯館時看到從馬上下來的女人,吃驚的嘴巴都合不上。
夏玲玲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見到顧長歡,可當初一走了之,現在又不吭不響的回去,似乎有點太過隨便,而且萬一他還在生氣,不讓她進門怎麼辦?去求他嗎?不,她做不到。
一旦思索後,他讓田卓陽在街上慢慢的走,然後找了飯館坐下,飯館對面就是王府的鋪子,管事剛看見了她,差了店夥計出去,估計是去王府報信了。
田卓陽不理解,不是要回王府,怎麼從南門進城還繞道東門吃飯,“王妃,為何不回王府?”
“等等。”她心中忐忑,不確定顧長歡會不會過來,如果不過來,她根本拉不下臉回王府,可要是過來了,她要說什麼呢?
好亂啊!她拿著杯子喝水,轉移注意力,“小二,點菜。”她根本沒心情吃飯,一張嘴卻點了滿滿一桌。
回來了?顧長歡簡直不敢相信所聽到的,抓著店夥計反覆問了好幾遍,確定自己沒聽錯後,心頭先是一喜,隨即卻黯淡下來。
嘴裡說著恨她的冷血無情,自私冷漠,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發了瘋的想她念她,可一聲不吭的說走就走,還留了休書給明~鏡堂,這不明白這要和他一刀兩斷;可現在突然出現在蒲城又是為何?是路過,還是來看他她過的好不好?
顧長歡來回踱步,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過去,是找她討個說法,還是裝作過的很好的樣子和她打招呼?
可惡,可惡的夏玲玲,就會攪亂他的心,把他的生活弄的一團糟。
多福看他走來走去,恨不得在地板上踩出洞來,問道,“王爺,您不過去嗎?”明明很想王妃,為何人來了卻又無動於衷?
“過去做什麼。”讓她笑話自己嗎?momo削瘦的臉頰,他暗暗咬牙,現在這憔悴模樣肯定會讓她很得意。
多福想了想,道,“依小的看,王妃想回來,可是拉不下臉,所以想試探王爺的態度。”
會嗎?顧長歡挑眉,“不是路過?”或者笑話他嗎?
多福點頭,肯定的說,“天下這麼大,王妃沒必要非從蒲城走。”當局者迷,王爺太過在乎,聰明的腦袋就犯了糊塗。
言之有理!顧長歡頷首,抬腳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她暗示他去他就去,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不行,得好好的懲罰她一下。
可是,有什麼方法呢?
過了午飯時間,飯館的客人只剩下兩三桌,夏玲玲著急等著顧長歡的出現,沒心情吃飯。可是左等右等,眼看飯館裡只剩下她這一桌客人,顧長歡還是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