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私語,聽不清是什麼,但暗自猜測不會是自己喜歡的,皇兄給了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已過去十天,竟還是在原地踏步,她帶著狠毒扭過頭直勾勾的怒視夏玲玲,夏玲玲感受到異樣的注視,憑著直覺抬眼望去,正好和花容公主視線相接。
花容公主微啟動嫣紅的唇瓣,無聲的對她吐出三個字,夏玲玲面無波瀾,只是身子朝後傾,把重心轉移到顧長歡身上,由他擁著朝前走,這完勝的挑釁姿態,令花容公主霎時臉色更難看。
顧長歡察覺她的視線看向某一處,還有靠在他身上的舉動,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花容公主在他抬頭的瞬間,已慌忙轉過頭,所以什麼都沒看到,不明所以的低頭看夏玲玲,她只是淺笑不作聲,大部分精力放在他身上,分神留意著孫聞玉和花容公主。
在一行人到達顧長樂的閨房前,她已得到訊息,正在房間內發脾氣的她,趕緊跳上床榻,並讓丫鬟放下粉色的紗帳。
謹遵於禮數,男子在外室等候,老王妃帶著夏玲玲和花容公主入內探望。
看她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聲響,了無生氣的樣子,老王妃在夏玲玲的攙扶下快步上前,“長樂,你哪裡不舒服,快給娘說說。”長樂每天都是活蹦亂跳,放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從小到大也很少生病,而眼前的情形,令老王妃憂心。
“娘,您來了!”她手撐著床板要起身,使不上力氣般,胳膊一軟,又倒下去,旁邊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攙她靠著床頭坐好。
這虛弱無力的樣子令老王妃更加揪心,拔高聲音催促身邊的丫鬟,“大夫呢,怎麼還沒來?”
“娘別擔心,我沒事的。”她在裝病,自是要裝的像一點,不過有大夫在會露出馬腳,所以她才表現的很‘虛弱’。
“怎麼會沒事,你看你臉色不好,有點發白。”
在夏玲玲看來,顧長樂臉色很正常,發白只是因粉搽的太厚,之前長歡訓斥她,她只是在鬧脾氣,不過夏玲玲也不拆穿,就當看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不用找大夫,只是外面太熱,被曬的頭暈,胃裡犯惡心。”
“還是找大夫看看娘比較放心。”反正大夫就在王府,負責顧家老小的身體,跑一趟不費事,她也能落個心安。
說話間,大夫來到花容公主的閨房,把脈後沒發現異常,就依照她的描述下結論中暑,不嚴重,喝碗方中綠豆湯,在屋裡休息片刻即可。
原來是虛驚一場,老王妃放下心來,幾個女人閒聊著,幾句就扯上今天的客人孫聞玉!
花容公主在旁邊略誇張的孫聞玉在得知長樂身體不適的舉止,令顧長樂芳心悸動不已,心裡甜滋滋的,比吃蜂蜜還要甜,羞答答的低著頭,忸怩道:“姐姐,莫要取笑妹妹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老王妃和她都可作證。”抬著下巴點向夏玲玲,跪長樂道:“長樂,孫公子很有心,你可要好好把握。”
顧長樂耳根子發紅發熱,不言不語的瞅著絞在一切的嫩白十指,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不經意的小動作間流轉。
“孫公子就在外面,很為你擔心,現在要不要他進來?”花容公主狡黠的朝她眨巴眼,一副要揚聲喊孫聞玉進來的架勢。
外室,三個男人圍桌而坐,面前擺著涼茶,隨時解救侃侃而談的男子的乾澀嗓音。
剛開始聊生意上的事,後來話題傳到朝堂政權,孫聞玉狀似無意的提到蕭紫陽,“佑天是當朝魁首,可官職卻是最低的,好奇皇上為何會做這樣的安排。”
提到這個討人嫌的名字,顧長歡心口頓生一股怒氣,可還是笑道:“皇上自有打算,我等凡夫俗子揣摩不得。”官場上豈一個亂字了得,雖說他無實權,還是不要亂說話,安分守己的好。
孫聞玉點頭,“王爺所言極是,不過我相信憑佑天兄的才能,終究能做出一番大作為。”
老王爺笑了笑,端著茶杯啜了兩口茶,蕭紫陽是個人才,皇上如此安排是在磨練他,好將來委與重任,只是他早就解甲歸田,不參與朝堂的事,也就聰明的不開口。
顧長歡則是冷嗤,極度輕蔑道:“那也未必。”蕭紫陽自視甚高,過於耿直,不懂變通,在官場上只會跌跟頭,當然他也有好的一面,但他絕對不會承認。
孫聞玉不贊同的乾笑兩聲,倒也沒爭辯,又道:“佑天今日赴任,希望他一路平安到達,在當地做個好父母官。”
他似乎撲捉到什麼資訊,把孫聞玉的話又重回想一遍。
今日赴任?不是說昨日就走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