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歡的心情瞬間又被攪的亂糟糟的,他為何就不能說的直白點,給他顆定心丸,“請大師明示。”
他卻是低下頭,繼續拿著手上的毛筆繼續寫字,“王爺,請回吧!”
“大師,請明示!”顧長歡不死心,再次請求道。
“來人,送客!”
見他如此,顧長歡只好作罷,深深作揖表示感謝後,起身離開這簡陋的小院子。
他問的幾個問題,都給了答案,可卻更讓他不踏實,特別是最後一句,緣淺緣深由人不由天,這是在暗示他什麼嗎?是說只要她想留下來就能留下來嗎?還是在指別的什麼?
多福架著馬車回到來到皇宮門前,夏玲玲已從裡面出來,正站在那裡等他來接人。
夏玲玲站在外面等了好一陣,天氣有點冷,饒是她穿的厚也忍不住打哆嗦,很想先走著回去,可又擔心他回來時找不到人著急,所以就只好等著。
“你去哪兒了,怎麼才來!”一上馬車,她就不滿的小小抱怨啊,為了排解心中的不滿,把凍的發涼的手探到他衣服下面,直接貼在面板上取暖。
顧長歡被冰的哆嗦了一下,但沒拒絕,就讓她取暖,“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出來,就去辦了點事情耽擱了,這麼冷的天,看不到我怎麼不回去,腳涼不涼?我也幫你暖一下。”
大師說由人不由天,他就暫且理解為只要兩人感情真摯,就不會分開吧。至於靈魂轉換這件事,她不說他就不提吧。
“腳不涼。”皮製的靴子,非常的暖和,就是下馬車時忘了帶暖袖,把手凍到了,“我還不是怕你回來找不到我著急,才受凍的。”
呵呵,她這話很在乎他哦!
“是我的失誤,下次不會了。”顧長歡把豎在車廂上的小桌子放好,把剛在路上賣了點心和熱茶擺上去,“來,喝口熱茶。”
“恩,杯子給我吧,我拿著暖暖手。”他這麼溫柔的認錯,讓夏玲玲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不過被他這樣對待,有種是他最重要的人的幸福和滿足感。
小口小口的喝著茶,夏玲玲和他彙報剛面見皇上的事。
“沒提花容公主的事?”
“沒,估計是不好意思吧!”昨晚那樣的事,皇上丟盡顏面,羞於開口吧。
多虧花容公主撒潑,要不現在他真要愁的揪頭髮了,“晚上我們去看花燈怎麼樣?還是划船聽戲?看雜耍?”
對這些,夏玲玲興致缺缺,可有可無道,“隨你安排吧,我都聽你的。”正說著,想起了什麼,“聽說,明鏡堂在京城有座刻坊?”(PS:刻坊,就是古代的出版社。)
“怎麼,你想去看看?”記起她說過可降低印刷成本的,莫不是要付諸行動了?
她點頭,“恩。”理論和實際得結合,才能找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167 愛情的懦夫
真是奇怪,以前身邊的女人要是抽出時間陪她們,不知該有多開心,她卻不感興趣,非要去什麼刻坊,或許他可以立理解為,她要和他共同作一番事業,“今兒工人不上工,明天去吧。”
夏玲玲沒有異議,拈著點心慢慢的吃起來,“那個孫聞玉你有沒有派人去打聽底細?”
“恩,已讓人去了。”這關係這長歡的終身大事,他得把那人的底細摸清楚再做決定,“孫家父輩還不錯,不知他怎麼樣。”
夏玲玲撇嘴,“家人不過固然好,可要嫁的是孫聞玉,還是得看他的人品。”由他看人的眼神中,夏玲玲打心底覺得炙熱放肆,古代人不是講究含蓄內斂嘛,他這樣外放的是不是太過了?還是她帶著有色眼鏡想的太多了?
“王妃所言極是,本王一定注意!”她對家裡的事越來越上心,表示她在乎的多了,這可是好事。
見他咧著嘴傻笑,夏玲玲斜睨他一眼,“貧嘴!”外人面前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私下卻判若兩人,沒個正經樣子。
其實她何嘗不是,外人面前永遠是冷漠安靜、淡定從容,可和他在一起時,性情卻不加掩飾。
隔天,顧長歡帶著夏玲玲去刻坊,兩人和明鏡堂約好在刻坊碰頭,可等了很久也沒人出現,於是乾脆不等他,交代過管事後兩人就進到作坊裡面。
這作坊據說是除了官刻外最大的私人作坊,有兩三百個工人,裡面按職責分為一個個的小院落,比方說篆刻、排版、印刷等等,分工很詳細,各做各的,有條不紊。
夏玲玲挨個院落進,由負責人解說過後,她再認真的去觀察,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