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婦,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實在可惡之極!
在桓溫面前,陳氏也是有膽子的,她背後還有習氏撐腰,歷來就不懼南康公主,是以以前敢做出藉著子嗣做出在南康公主院裡搶人的事。這幾個月被南康公主打壓了這麼久,能借機讓她吃吃苦頭自然是不會放過。
“這後院,您一手遮天,想做什麼不成!您身份高貴,即使隨意打殺了郎君的子嗣,也沒人拿您問罪!郎主,長公主她就是看不慣您喜歡我們六郎君,故意置他於死地!郎主要為我們做主啊”陳氏無比悽慘地控訴道。
南康公主最是見不得她那樣子,她平時是為難過陳氏不少次,但何時對她那病怏怏動過手。攔著她在外面找大夫這種事,完全是子虛烏有。這刁奴,分明是死了兒子想潑她一身髒水。她豈能任由她汙衊,“駙馬,你來評評理,那麼個短命東西,遲早都是要死的,本宮用得著為他髒了手”
那句短命東西,讓桓溫的怒氣爆發到了極點,狠狠一巴掌甩在南康公主臉上,打得她整個人都歪倒在地,“毒婦!住口!”
第33章 穿越女拒婚
南康公主簡直整個人都懵了,活到將近四十的年紀,頭一次有人敢動手打她。
半邊臉都是又痛又木的,腦袋嗡嗡作響,覺得嘴巴里頭有東西,噗地一口吐出來,竟是顆和著血水的一顆大牙。
“桓溫,你你竟敢打我!”她目露兇光,朝桓溫怒吼道。
桓溫絲毫不懼,只覺得這一巴掌打出了多年的鬱氣,他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南康公主,“司馬興男,二十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最後一次!你偏要再犯!”
二十年前,南康公主曾經杖責過一個跟了他多年的通房。那位名叫賀芳的通房,是桓溫的第一個女人,在他心裡的地位自然是有些特殊的。但自從娶了南康公主,為使南康公主歡心,他把之前的所有女人都冷落在一邊了。後來,桓熙一歲多時,賀芳懷了孕,南康公主便活生生將她的胎兒打了下來,賀芳一時受不了打擊,拖著重傷的身子投井自盡了。年輕氣盛的桓溫為此與南康公主大鬧了一場,後來,在自家兄弟的勸說下卻還是原諒了她,也警告過她,往後再不許對他的子嗣下手。
如今,他可不再是二十年前的落魄兵家子了。當年迫於皇家和庾氏的權勢而妥協,如今,他手握重兵,權傾朝野,連王謝二家都要對他畏懼三分,桓歆入族的事情也解決了,至於婚事,最糟糕不過就是娶他舅家習氏的女子,他還有什麼會受制於南康公主。如此,若再助長她的囂張氣焰,他便枉稱是堂堂男子漢了。
“來人,將公主送到齋心堂去,如此不賢不慈的毒婦,就該在清靜之地好好洗洗黑心腸!”
齋心堂,是桓府專門用來關押犯錯的姬妾和奴僕的地方,條件惡劣可見一斑。把主母送進去,倒是頭一回。
桓溫身邊的人,自然是全心聽命於他的,聞言,毫不猶疑地就要去押地上的南康公主,胡嬤嬤立刻攔住,“放肆!你們這些刁奴還不退下!”轉頭疾言厲色地對桓溫道:“駙馬,您這是對公主不敬!藐視皇家!”
桓溫對南康公主身邊這個奶姆也是積怨已久,這個老刁奴,以往南康公主做的多少缺德事不是她攛掇著出的損主意,“聖人都說,有錯就應改正。公主德行不端不堪為皇家表率,作為駙馬,自該嚴加督促其向善學好。你這老東西,看著公主做壞事不勸導,安的什麼心!”接著對僕從吩咐,“把這老刁奴也押下去關起來!”
拖走了咒罵不斷的南康公主和呼天搶地的胡嬤嬤,整個中庭都安靜起來。桓溫出了口惡氣,心裡好受許多。
身邊沒有人伺候著,南康公主被關了三天,便受不了齋心堂的惡劣環境,嚷著要見桓溫。
當時她是被打懵了才大罵桓溫,如今也體會到桓溫在這府上的絕對權威,便有些服軟了。
“阿奴,我是被汙衊的,你的話我一直都記在心頭,再沒做過損傷你子嗣之事。明知你喜歡六郎君,我怎麼可能阻攔他就醫,一定是陳氏那刁奴陷害我!”
桓溫一聽這話,冷笑道:“陷害?你恐怕還不知道罷,那內院管門的婆子裡頭有我的人。”
南康公主一驚,連內院門邊那種無足輕重的地方都有桓溫的眼線?她接管建康桓府這麼多年,原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想不到竟然到處都是釘子。
“肯定是她們串通起來的!你不能只信一面之詞!你去問我院中的丫頭婆子,我這幾天根本就沒接到過陳氏說要到外頭請大夫的訊息!”南康公主大聲辯解道,她沒做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