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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荷塘邊,桓姚便說去亭子裡坐一坐,待一路從廊橋走近亭子,這才發現裡面已經有人了。
桓姚一看是兩個男人,正說要回轉另找地方,卻被司馬道福拉住,“桓妹妹,不是外人,是四弟和顧十九郎君。”
兩人這一耽擱,亭裡的人也已經發現了她們。其中一個穿短打個子高壯的少年立刻奔出來,剛走到廊橋上,卻頓住了腳步,隔著幾步遠呆呆地望著桓姚。
從那有些眼熟的濃眉大眼中,桓姚還能依稀分辨出此人是桓禕,只不過面板比以前更黑,身體也比以前更壯實,個子也竄了一個頭不止。而他身後,還有一位身著淡藍色寬袖長袍,面色如玉,分外朗眉星目的俊俏郎君。
司馬道福笑盈盈地給桓姚介紹道:“這是父親手下的顧家十九郎君長康,和桓妹妹一樣,是個畫痴呢!”
顧長康?桓姚又驚又喜,那不就是魏晉時期最負盛名的大畫家顧愷之?!她歷來就對這些文人墨客頗有好感,而顧愷之又是畫壇開山鼻祖一級的人物,心中自然是十分仰慕的。才到這個時代時,她還曾想過將來要找機會去瞻仰先賢呢。
顧愷之原是在亭邊,聽得司馬道福介紹,幾步走上前來,嘴角一勾目含星輝臉上盪開一個風流倜儻的笑容,他彎下腰向桓姚淺淺作了個揖,“桓七娘子,久仰盛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碼得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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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金風玉露
桓姚見狀忙道不敢當;側身避開;分別給桓禕和顧愷之行了禮;幾人這才相攜走入亭中落座。
“僕曾有幸得見七娘子所作《寒江獨釣》;筆墨精細卻意境悠遠磅礴;以景託人之法令僕受益匪淺。七娘子以九歲稚齡便能有此妙思,僕枉稱天賦出眾,實在不如七娘子萬一。”顧愷之讚道;舉起茶盞;向桓姚遙舉;“以茶代酒;僕敬娘子一盞!”
以景託人在前世只是一種很常見的描寫手法;但在才走出漢代宗教畫影響的東晉時代;確實算是比較新穎的主張和畫法,但要在畫壇鼻祖級的顧大家面前把歷代先輩們總結出的經驗說成自己所創主張,桓姚總覺得有剽竊之嫌。她也舉起茶盞遙敬顧愷之一杯,盈盈笑道:“十九郎君過獎了,不過閣下口中的妙思可算不得小女原創,小女不過是從習了先賢所提出的詩文描摹之法,以景託情,以細微處傳神。小女愚見,文與畫,同是錄現世之人事物,抒平生之五味情,本就是相通的。”
顧愷之聞言,品味一番,臉上閃過驚喜又恍然大悟的神色,“文畫相通!極是!極是!僕往日竟從未想過這般道理!七娘子實在心思靈慧!”
“十九郎君可別再誇小女了,不過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罷了。要說十九郎君的畫技,才是真當得一個精湛二字,無論是'鐵線描'的匠心獨運,還是淡墨暈染之功的巧妙都叫人望塵莫及”
兩人的畫技流派其實頗為相似,只不過顧愷之風格偏古樸,而桓姚稍微偏瑰麗一些。而在畫技和各種見解上,桓姚博採後世眾家之長,又有自身的獨到領悟,其見地往往叫顧愷之驚歎不已。而顧愷之作為畫壇流派的一代鼻祖,在後世享譽甚高卻幾乎沒有流傳下來任何真跡,只有些唐宋時代的評說,對桓姚這個國畫愛好者來說是既神秘又嚮往,除此之外,顧愷之所表現出的高超文學素養和對丹青術的摸索得出的感悟和經驗,也叫桓姚覺得獲益匪淺。加之顧愷之的容貌氣度,都正是桓姚最喜歡的那一型別,一見他便有天然好感。兩人就如同兩塊磁石,不由自主被對方吸引著,簡直一見如故相逢恨晚。
兩人這般你來我往,交流著丹青文學的見解,可謂相談甚歡,叫旁人幾乎都插不進嘴。
桓禕幾年不見桓姚,原本還沉浸在桓姚比三四年前更加攝人心神的美貌所帶來震撼中,眼下見桓姚只顧著和顧愷之說話,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不由有些失落。有心想和桓姚搭話,但說到丹青詩文,他根本一竅不通,連他們說什麼都沒聽懂。看著桓姚說話時神采飛揚的眉眼,心頭湧起陣陣酸澀,要知道,他從未見桓姚對誰有這般熱絡過。
他以前是個小霸王,若是遇到這種情況必然是蠻橫插言了,可如今在荊州府歷練了三年多早已經把脾氣磨得不剩幾分了,也知道了些世故,當然再做不出那種事,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