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來向他作了個長揖。
桓歆其實只比他長一兩歲,但在同輩中,卻是最有作為的一人,如今手握重兵雄踞江州,古今往來也算是第一人了。顧愷之雖說對名利場上的事並不太在意,但對桓歆也是十分欽佩的。更何況,如今這人還是對桓姚身負撫養之責的兄長。
說起來,桓歆倒是頭一次仔細打量顧愷之。他向來對那些所謂的雅事不感興趣,因此就算顧愷之是廣有盛名的大才子,在接風宴上也沒過多注意。如今細看之下,倒是升起幾分危機感。
這顧愷之,一看就文質彬彬斯文風雅,生得也面白如玉,翩翩佳郎君幾個字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小女愛俏,在外貌上,顧愷之已經完勝自己了。生得更好的,其實桓姚也並非沒遇見過,但荀詹不是凡俗人,沒那麼多七情六慾,又還有李氏撞牆尋死的事情在那裡擱著,桓歆其實並不擔心兩人生出什麼事。可顧愷之,卻是和桓姚志趣相投的,還相談甚歡,光著一點,就對他威脅很大。
要知道,桓姚可從來沒有興致勃勃地和他深入探討過什麼。最主要的問題是,他在遇見桓姚之前對這琴棋書畫的一套都不太感興趣,遇見桓姚之後,也忙得沒時間去研習,因此,在這些雅事上,修養太膚淺讓桓姚根本提不起和他探討的興致。
“顧參軍不必多禮。”兩人就坐以後,先是寒暄了幾句,桓歆作為主人家問了客人的衣食住行,是否有招待不周之類的客套話,這才進入正題。
“不知顧參軍今日找桓某有何事?”
顧愷之十分鄭重